“算是吧。”池茵眼珠子一转就想了个理由:“其实是我家公子他到帝都来没多久,对这些地方都不熟悉,我才带他到处逛逛的。”
周小义挺惊讶的:“原来是这样,不过二位的口音真是听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二位都是本地的呢。”
池茵可不想让周小义问太多,万一穿帮了可就麻烦了,于是便反问道:“你呢,你是本地人吗?”
“算是吧。”周小义说。
“算是吧?这是什么意思?”池茵不解。
周小义笑着摆了摆手:“我的事有点儿复杂,就不说了吧,而且,咱们这要聊的不是明天要去监查司院告状的事吗?”
池茵在心里小声嘀咕着:这周小义真是古古怪怪的,可是他看着呢,又不像是什么坏人……但是坏人也不会把字写在脸上啊。
只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周小义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甚至把赫连川都牵扯到这件事里面来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看都觉得他没那么简单,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商贩,可是韩萧王身边没这么一号人啊,北燕那边似乎也没有,也不是赫连川安排进来的人吧?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阿茵。”赫连川在旁边轻声问了句:“你想吃什么?”
池茵缓过神来:“啊,我……我都可以,你们点吧。”
看到众人投来那求助的目光,赫连川无奈笑了笑:“你们点吧,我夫人不挑食,挺好养的。”
池茵气得在桌子底下踹了赫连川一脚。
郑乐山惨叫了一声:“谁踢我。”
池茵……
她赶紧看窗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赫连川心里倒是惦记着刚才池茵所说的事,于是便问李舒等人:“你们几位也是要参加明年大考的吗?”
听到赫连川这么问,李舒便苦笑着点头:“是啊。”
“怎么了?”赫连川奇怪不已:“李兄你是否有什么难处?”
李舒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也真不知道是自己太倒霉了还是怎么的,没准是我家祖坟没葬好,不然我怎么每次参加大考都这么不顺呢。”
“此话怎么讲?”赫连川越发好奇了。
郑乐山也叹了口气:“连公子,你有所不知,这李兄的才华其实不输给我们任何一个人,可他参加几次大考,每次都会遇到各种问题。
他第一年到帝都要参加大考的时候,就因为睡过头了错过了进考场时间,硬生生的错失了参加大考的机会;三年后第二次参加大考,他又因为太过紧张,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起来精神不好,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摔成了重伤,腿都断了一条,直接被抬去医馆了。”
赫连川满脸震惊的看着李舒,这事让他怎么说呢,虽然很想安慰几句,可是又有些想笑是怎么回事。
他不由得朝池茵看去,池茵望着窗外,没有回头,但肩膀都在抖,看得出来,她这憋笑也是憋得挺辛苦的。
李舒苦笑:“行了,你们想笑就笑吧,没事的,都这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真的。”
赫连川便问李舒:“所以明年是李兄你第三次参加大考吗?”
李舒脸上笑容僵住了:“是……是第六次……”
“哦……第六次啊……”赫连川也挺不好意思问这还有四次又是什么情况,毕竟看李舒这表情,真不像什么好事。
李舒自嘲的笑了笑:“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了,第三次参加大考,我……我想着提前到考场附近住着,这总不会再错过了,哪知道就这么巧,这客栈失火了,我从客栈逃出来的时候,摔了一跤,磕到头,直接晕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馆了,听说我昏迷了三天……这大考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