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那个外室女,可是前段时间太子在金銮殿上求娶的那个女人?”有些好事者故意又提起了这事。
昭阳长公主冷笑:“什么太子,跟那个外室女一样,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么荒唐的事也做得出来,真是不怕丢脸。”
“臣妇倒是听说那位程姑娘不过是看那对母子可怜,想要帮她们讨回个公道罢了。”那位侯府夫人说:“她倒是个心善之人。”
池茵差点儿笑出声来:心善之人?她这想气程夫人也不是这样吧?这位侯府夫人是没想过她说这番话的时候,会同时得罪在场的好几个人吗?
果然跟程夫人关系极好的刑部尚书何尚书的夫人马上出来反驳了:“心善之人?我怎么听说她是花钱雇人冒充证人冤枉刘夫人呢?买凶杀人这种罪名,可不是谁都担得起的。
上不得台面,还心术不正,什么心善啊,依我看,这分明就是贪图刘家的财富呢,真以为她侵占了刘家的财富,就能名正言顺的嫁给太子了吗?也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简直痴心妄想。
程夫人,要我说,你真得找人好好查查那个外室的底细,都分开这么多年了,这会儿跑回来带个孩子来认爹,谁知道这是哪来的野种?”
昭阳公主抿嘴一笑:“何夫人,慎言。”
看到公主没有责怪的意思,何夫人就更是得意了:“公主,这真不怪臣妇多心,您想啊,那外室女可不就是随便找了个对母子就跑去刘夫人府上闹了么?连那些所谓的同乡,都是她钱雇来的不是?
哪个好好的姑娘家会做这种事?要臣妇说,指不定这都是她那个不要脸的娘教出来的,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居然还痴心妄想的想嫁给太子,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女,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脸啊?公主,您说是吧?”
昭阳公主笑道:“说得有理,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终归是上不了台面……”
昭阳堂堂的嫡长公主,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外室女?
别说那个外室女她看不上,就连现在在东宫的那个太子她都不放在眼里。
她说上不了台面,可不只是说那个外室女,赫连承康又何尝不是?
不过就是一个傀儡太子,倒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呢,这太子的位置坐了一年,可倒是忘了他自己原来的身份了,也没想想他是怎么坐上太子这个位置的。
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追到边关,他这太子之位要是不想坐了,可有大把人愿意坐呢。
“启禀公主。”玲珑忽而站起来,打断了昭阳公主的话。
“大胆!”何夫人脸一沉:“哪来的贱婢,公主说话,哪有你这个贱婢插嘴的份儿。”
昭阳公主看到玲珑,便知道事情要成了,心情很好,自然不会计较玲珑打断她,便笑了笑,很是大度地说道:“无妨,有什么事,你说吧。”
玲珑急忙说道:“我家夫人怕是喝多了,似有些不舒服,妾身想先带夫人找个地方小憩片刻。”
池茵和她姑母的座位离昭阳公主很近,听说梅氏身子不适,池茵便看到蒋驸马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若不是公主也在场,只怕他都要冲上去查看了。
池茵也朝梅氏和玲珑所在的位置看了过去,便看见梅氏扶着额头,脸色看上去的确不太好,而玲珑脸上那紧张又有几分欣喜的神情真是藏都藏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