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到了议政殿,各就各位,白墨被安排到了瑾王、瀚王前面,没有和墨星瑶在高台之上。毕竟,虽说现在是准帝婿,但还未合适的身份,不能太过放肆,否则更容易给人落下口实。
众人又行了一礼,这算是朝堂的正礼。
白墨很庆幸,这不是跪礼,不然,这个场合下,就算含着泪,也得给自己媳妇磕一个。
墨星瑶开口道:“眹当初为了调查蛮人的消息,独自出宫,此间,眹,谢过诸卿费心朝堂的事物了。”
大臣们回到:“臣等不敢。”
墨星瑶:“此次出行,眹也收获颇丰……”
接下来就是洋洋洒洒地给众人讲自己的心得体会,毕竟是做皇帝的,场面话张口就来,装傻充愣也是信手拈来,不提朝堂的勾心斗角,也不提瑾王的所作所为,关于被刺杀,那就是楚国搞得鬼,更不说自己有改革的打算,只说百姓怎么苦,大臣们平时也辛苦之类的。
白墨四处环顾,看各大臣的表现,只是,能在这里站着的,也都不是善茬儿,一个个那是表情恭敬,仿佛,得到皇上的夸奖是自己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让他佩服不已,这要放到未来,都是影帝级别。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墨星瑶就谈到白墨的问题了,只是,到了这里,就不那么顺利了。
墨星瑶脸颊有些泛红,但,丝毫不影响她帝王的气场,开口道:“此番在西疆,眹也是全凭白家的鼎力相助,能有这等子民,眹也甚是欣慰。当然,这期间,眹和白家的少爷,白墨白公子,也生了情愫,众卿也曾催促过眹,早些考虑自己的婚事,如今,也算是给众卿和天下百姓一个交代了,婚期由钦天监来测算吧,之后交由礼部,郑大人着手准备便是。”
整个朝堂落针可闻,谁都没有出来说话,现在应该是王爷们发挥的主场,自己是助攻。
瑾王:“陛下,您的终身大事能有着落,臣兄甚是欣喜。只是,您也说了,白公子乃是商贾之家,这身份实在难以服众啊。臣兄倒不是看不起商贾,毕竟,都是我朝百姓,只是,怕他国和天下人笑话。”
礼部尚书郑瑞泽此时就可以发挥作用了,只见他站出列,行礼道:“陛下,臣不赞成瑾王的说法。”
这下,除了瑾王,所有人都懵了,这不是瑾王的人吗?怎么还唱反调了?
他继续道:“皇家礼制云:民智未开,门厅不洁,家无底蕴,浊于国脉,染天下清明,百姓堪苦。瑾王还是过于心善,服众事小,扰乱天下太平才是大患啊陛下。”
白墨险些一口血喷出来,他妈的,谁编的礼制,老子刨他坟。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都是暗暗竖起大拇指,既拍了马屁,又占了大义,这才对嘛。
太后只是死死盯着瑾王,见对方那一副淡然的表情,真想上去赏她一巴掌。
墨星瑶银牙紧咬,强压心中怒火,开口道:“郑大人既说礼制,那眹倒要请教,门厅不洁,家务底蕴这两点是何原因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