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好奇看他一眼,又是被惊吓又是受伤又是戳她伤心事,这个人怎么这么该死!
“而且是不是的关你什么事!你要跟我合八字啊!!”
李相夷不明白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只当是询问姑娘家的年纪不太礼貌。
于是他规规矩矩地抱剑一礼,“没有,是我弄错了。冒犯之处请姑娘原谅。”
说完心里还松了一口气——哦,原来不是,那太好了。
叶灼看他脚步轻快地走了,恨得牙痒。
她到底为什么拒绝绿夭和霓裳陪同,非要自己走这条该死的小路??
真见了鬼了!
十年后的叶灼颇为无奈地苦笑两声……是她想私下里多见李相夷几面,跟他说上两句话。
怎料当日的自己对李相夷敌意挺大,而李相夷更是丝毫不解风情。
她听见他长松一口气,语气都变得轻快起来。
那时候他还满心都是乔婉娩吧。
“这下好了,我还怎么去前厅。”
叶灼听见十年前的自己嘟囔一声,然后扶着山石开始往回走……
徐大人肚量很小,已经托鸨母催了两三次。
她迟迟不出来,对外解释成花魁梳妆需要时间,但大家也心知肚明这是一种‘拿乔’——客人等得越久期待就越高,相应地,花魁出场的动静也要越大、花样也要越惊艳。
可是她现在连走路都困难,原定的计划已经派不上用场……得立即再想个新鲜的点子。
然而下一秒她浑身一震,僵在当场。
仿佛一阵风吹来,一双手从后揽起她的腰,倏地将她带离了地面。
叶灼很抗拒被人触碰,更别说腰这种敏感的地方,顿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几乎被人整个搂在了怀里,虽然对方托她腰只是为了给她借力,但这种距离对她来说已经触发了攻击的本能。
但当她全力的一掌击出,却什么都没有打到,对方用另一只手直接按在她的手背上,以极柔软的力道将她的掌强行收成了拳,攥在自己掌心里。
她极为惊诧地扭头看过去——
那张脸和李相夷有八分像,扬眉自傲的神态更是极为肖似。
高马尾在风中肆意翻飞,红衣猎猎,如火焰灼烧。
但不是李相夷……因为她是个姑娘。
李相夷竟有妹妹?
须臾间两人便落了地,对方松开手,嘴角噙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你跟李相夷什么关系?”
对方粲然一笑,“娘亲,我跟爹爹什么关系,不是你最清楚了嘛?”
叶灼骇然莫名。
梦里梦外都骇然莫名。
“你、你说什么。”
“我说——娘,别跟爹爹置气,我是专程从几十年后来劝你们少走弯路的。”那红衣少女冲她眨眨眼:“你们搞快点的话,还来得及给我生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