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笼，她的手指摩挲着北凉城眉眼处的伤疤，眼尾有些微红。
“凉城，你别睡了，早些醒来吧。”
“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可好？”
“若是你愿意，我择日为你和月儿成亲。”
北凉城躺在床上，感受着北凤语的担忧。本来还有些窃喜的小心思顿时没了！
他顾不得其他，怒气冲冲地睁开眼睛。刚一睁眼便被烛光晃了神，再次安定下来，一股熟悉的清香扑鼻。
原来是北凤语靠近他，一眼不眨地盯着他。
“凉城，你终于醒了！”
“哪里可还不舒服？我去找大夫，你……”
不等北凤语起身，北凉城抓住了她的手，低声说:“我没事，皇上不用担心。”
“咳咳咳……”
说完，他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北凤语皱眉，起身把窗户关严实。
屋外不远处的假山上，沈墨卿和时星月梗着脖子看了个寂寞。
两人:“……”
有话说话，关什么窗户！
北凤语转身:“冬天了，夜里风大，你平时需得多注意些。”
北凉城靠在床头，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北凤语。想起刚刚北凤语的话，他心中多了两分笃定。
“皇上，微臣想问您一件事？”
“说吧！”
北凤语一边应着，还不忘端起桌子上的燕窝银耳羹递过去。
“你睡了两天，先吃点东西。”
“皇上对我有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两人的话同时响起。
瞬间屋里没有半点声音，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良久，北凤语有些慌乱地转移话题。“凉城，你越矩了！”
“对了，月儿说她感念你救了她，愿意与你成亲。”
“你若是愿意……”
砰！
北凉城掀开被子，身子一歪摔倒了地上。
“凉城，你……”
“你回答我，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北凉城半跪在地上，仰头看向北凤语，眼中透出的眸光满怀期待。
北凤语一愣，“朕……朕待你如亲弟，你……”
“我不要当弟弟！”
北凉城第一次这么反对这个称呼，他倔强地看向北凤语，带着卑微地请求。
“我只想要你，我的陛下！”
北凤语收回手，想起时星月，她踌躇一瞬说:“月儿愿意和你成亲，以后这话不准再说了。”
闻言，北凉城低眸望向地面，心脏不由得疼痛起来。
难道他多年的期盼终究是一场空吗？
北凉城抬头，视线落在北凤语身上，微弱的烛光将北凤语的身影拉长，也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他艰难地扯了下嘴角，一个疯狂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中。
既然皇上不爱自己，那就让她杀了自己！
唰……
锋利的匕首从北凉城袖中落入他手中。
见状，北凤语微微蹙眉:“凉城，你做什么？”她眼中没有半分惊慌，有的只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