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亦年闻声，刚刚还泛着苦意的心被许织月这句话给治好。
她记得自己爱吃什么！
他心里开心，话也多了起来:“月月选自己爱吃的就行，不过很开心你还记得我的口味。”
“你可真好。”
司亦年无暇顾及旁边宋煜什么表情，他只想夸一夸许织月。
“那我们在这里喝会茶再去吃饭吧，听说这家茶馆的茶不错。”
定好了餐厅，因为距离饭点还有段时间，所以许织月想喝会茶再走。
司亦年和宋煜自然没意见。
尤其是司亦年他像是回到舒适区，他熟练地接过茶具，嘴角噙着笑意。
“月月，刚刚给你泡的茶凉了，我再给你重泡一杯吧。”
说完，便开始摸着茶具，温杯，洗茶，冲泡。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有很大观赏性。
尤其是司亦年今天为了和她身上的旗袍搭配。
穿了一身黑色军装，双排扣设计，袖口衣领上都绣了金线，胸口还有金属徽章。
极为正式的军阀装穿搭中和掉一部分司亦年身上过于昳丽的美，让他生出几分凌厉的压迫感来，痞帅又矜贵。
因着要泡茶，司亦年挽起衣服，手臂肌理分明富有力量感，露出的青色血管张力十足。
许织月真的很爱看，她有些入神，眼睛一眨不眨。
“姐姐，我也想喝茶，口渴了，不知道这个司先生能不能给我也泡一杯。”
宋煜有些凉的声音响起，惊醒许织月。
许织月发现司亦年确实只倒了一杯茶，递给她，然后就没动作，甚至自己也不喝。
有些小气，许织月想，那份因外貌冲击的上头也淡化很多，眉毛微蹙。
“小煜，你先喝我这杯吧。”
许织月拿起手上这杯茶刚准备递给宋煜。
司亦年突然有些委屈地解释:“月月，每个人爱喝的茶不一样，所以这杯是按照你喜欢的茶叶泡的，我没有不给他泡，只不过他要先告诉爱喝什么茶叶。”
“不知道宋先生爱喝什么茶？我看碧螺春挺适合你。”
司亦年语气悠悠，面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看着宋煜，仿佛只是单纯疑问。
只是那双桃花眼里再没有往日潋滟的春情，只剩冷淡的凉薄。
“都可以，我不挑，谢谢司先生。”宋煜很有礼貌的回复，声音也没那么凉。
他一直盯着姐姐看。自然没错过姐姐当时有些嫌弃司亦年的表情，心里暗自得意。
又听见司亦年如此低段位的嘲讽，更是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