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啊。”卢玉关愣神。
李重九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本王没死，本王没死！”
卢玉关呆若木鸡，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等阴森之地遇见李重九。
“发生了什么？你先控制一下情绪！”
卢玉关伸手去抓他的肩膀，然而刚触摸的瞬间，一股强烈的湿冷感直抵他的心脏。
李重九又不哭了，瞳孔突然失焦，脸上的神情变得惊恐。
“孩子，你没死？你还活着！？”
卢玉关懵了。
可他还没反应过来，李重九的表情再度扭曲，“卢玉关？殿下他们可还活着？……卢公子，你是来救我们的吗？……公子快跑，去找白将军！……”
“这？”
卢玉关摸不着头脑。
【宿主，检测到李重九身上具有多道灵魂，恐怕他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九皇子了】
系统解释道。
“这是什么意思？”卢玉关皱皱眉头道，“你是说，他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大概是这个情况】
系统说道。
卢玉关看着鼻涕眼泪混杂一脸的李重九，本想伸手替他清理清理，却不想被其死死掐住了喉咙。
“杀我至亲……你该死！”
“咳咳咳！”
卢玉关差点没了呼吸，他奋力扒开李重九的手，大喘着气。
“李重九……居然有金丹期的力量？”
卢玉关死死地盯着李重九，那时哭时笑的样子，令他害怕至极。
“他说的‘至亲’……刚才占据李重九身躯的，莫不是那泪女？”卢玉关神思一转，瞬间匹配上了对象。
奇怪！
泪女的灵魂为何会被糅杂在李重九的身躯里？
李重九慢慢消停下来，他颤抖着身子缓缓起身，又是满面泪水。
“救救我，本王的脑子好痛！”
卢玉关望着眼前痛苦不堪的李重九，心中骇然，可又因忌惮他体内的泪女，迟迟不肯靠近。
“啊！”
李重九痛得呲牙咧嘴，他抱头痛哭，满地打滚，嘶哑的叫声回荡在这幽闭空间。
“殿下，我来试试，您别怕……”卢玉关小心翼翼说道。
他慢慢挪步至李重九身畔，默念清明咒，很快，李重九消停下来，盯着深凹的眼眶望向他。
李重九双手紧紧攥住卢玉关的衣角，眼神中满是哀求：“卢公子，本王不知怎么回事，这脑子里乱糟糟的，似有无数人在叫嚷……”
“方才……我方才好似看到了黎主帅、白尚书……还有魔修……好多人，他们都在喊……”
话至此处，他双手抱头，身体蜷缩，脸上的痛苦之色愈发浓烈。
“你刚才说什么？你能看到我爹！？”卢玉关再也顾不上别的，伸手抓住李重九的身子，死死地盯着他。
李重九眼睛一闭，再次睁开时，又换成了温和的神情。
“玉关……爹能看到你活着，真好……”
卢玉关痛苦地喊着：“爹……爹！”
“别担心，爹本就抱着必死的决心，现在虽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但能看到你还活着，就足够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卢玉关哭着问道。
白铮将方才的事情，全都跟卢玉关说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
卢玉关内心大震。
白铮沉声说道：“这血池乃是万血魔尊用来血祭的，阴差阳错下，竟将我们这些人困到了一起。”
“虽不知为何会出现在九皇子体内，但至少还保留着一丝意识。”
卢玉关继续问道：“那……那刚才是？”
“一时间说不清楚，九皇子识海内乱得很，特别是那魔修，黎主帅正同其他士兵一并压制她，我方能出来同你说说话。”白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