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在山洞中,赵子墨为了解救自己失控的体质,无奈之下才酿成那种后果。
后来在千花捞时,李重林也是受背后纹路影响,也是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况下,才做了那种勾当。
卢玉关扪心自问,照陈闲的说法,自己有没有原谅他们呢?
不对。
陈闲是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
卢玉关尴尬地扭过头,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陈兄啊,你说的这个人,应该是你的朋友吧?”
“卢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陈闲不明所以道。
丫的。
装,还在装。
卢玉关急得抓耳挠腮,他怎么也想不出来,陈闲是从何人口中知道这些事的。
“陈兄,你实话实说,”卢玉关深吸一口气道,“对方是不是男的?”
“你怎么知道!?”陈闲震惊道。
卢玉关嘴角一抽,接着追问道:“而且身份地位还不低?”
“……对。”
陈闲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
“那人我是不是还挺熟?”
“诶,卢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
“怎么了,卢兄?”
“没事儿。”
卢玉关泪眼婆娑,双手攥紧成拳,心里那是万马奔腾。
靠!
对上了,全都对上了!
什么叫我全知道,分明是你把我给摸透了!
卢玉关将酒坛推还给陈闲,默默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
“陈兄,我先回去了。”
“啊?时间还早,不再多聊一会儿?”陈闲惊讶道。
“太冷了,”卢玉关缓缓开口道,“你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迎接使官呢。”
陈闲不知卢玉关哪根筋搭错了,本来聊得好好的,说走就走,也不晓得自己说错什么话了。
望着卢玉关翻身跃下城墙的背影,陈闲疑惑地歪着头。
“有这么冷吗?”
“这药酒喝的……我都有点儿热了。”
陈闲将剩余的药酒全都灌了个干净,直至再没有酒液从坛口滴下。
南境的夜风吹过洮城,夹带着丝丝雨滴坠落,拍打在陈闲的脸上。
“下雨了……”陈闲望着南洲的方向独自叹气,“小舟子,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雨水逐渐变大,街上再没有灯火亮着,卢玉关趁雨势未大,赶紧钻回了宅邸。
他抖抖身上挂着的雨水,随手将淋湿的衣服丢在屋外。
“这南境的雨怎么说下就下的?”卢玉关抱怨着说道。
他刚准备进屋,却透过窗子发现屋内灯火通明。
糟了。
难不成有人进了自己的屋子?
卢玉关心头一紧。
若是张修私自进来他也不会有所顾虑,怕就怕会有歹人进去,意图对李重林做些什么。
卢玉关正要推门,却发觉门竟是半掩的。
“坏了!”
他惊呼一声,双手赶紧撑开门扉。
只见屋内并无动静,本就不多的家具陈设也并未被破坏,桌上的茶杯内的水位也跟自己出门前别无二致。
“什么情况?”卢玉关疑惑道。
空气中弥漫着些许甜腻的味道,像是黏苞米糊糊勾芡撒了一把白糖,光是嗅着就让人觉得发齁。
卢玉关皱着眉捏捏鼻子,企图将那股味道甩掉。
他走到床前,双瞳为之一颤。
原本裹在被褥中的巨蛋已经消失不见,被子也被掀得皱皱巴巴,只留下两半失去光泽的蛋壳落在枕边。
“卧槽,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