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艳秋是第一个到他们宿舍的,宿舍里有四张上下木床,宿舍还有一个阳台。
看起来应该是有人打扫过的,虽然不是特别干净,但也不算脏。
床上也没贴名字,江艳秋想都没想,直接就挑了靠窗的上铺?
掉下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下铺总是有人坐,她可不喜欢。
而且万一遇到极品,还得因为争上下床吵架,到时又吵,还不如直接选上床。
江艳秋刚要去打水,就见楚听南到宿舍门口,好奇地问:“你怎么偷跑上来的?”
楚听南一脸不高兴地说:“什么偷跑上来的,有家人送孩子来宿舍,开军车来的,宿管都不问,直接就让男同志上来了,我跟着上来她也不好意思说我了。你选哪个铺位,我给你擦擦。”
江艳秋指了指床铺,楚听南无奈地劝说:“要不你还是住下铺吧,这床也太窄了,我真怕你掉下来。”
江艳秋却坚持要住上铺,说:“肯定不会的了,就像之前去你家认床不习惯,我和我姐我妹她们睡都很老实的,窄的床我自己也有感觉的,绝对不会掉下来的。”
楚听南知道自己说不过江艳秋,估计也劝不动,索性就由着她去了,主动帮忙打水擦床铺。
他边擦边念叨:“就没见过你这么倔的,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等会儿摔下来可别找我哭鼻子!”
好不容易把床板擦干净了,结果还是湿的,没法铺床。
挂窗帘的时候又发现挂不上去,没有挂的地方,房顶还掉皮。
楚听南观察一会儿,开玩笑着说:“明天回来再挂,回去我给你做个架子挂,这房子不敢钉钉子,生怕把房顶给钉穿了。”
“行吧”这宿舍可是有些年头的老宿舍楼了,学校估计也没时间收拾,看着有点像危楼。
江艳秋把床帘铺在下面,再把被子铺上去,免得被别人换了她的床位。
这靠门边的位置可真不怎么地,对面就是水房,人来人往的。
平时没事,以后别人睡晚了,半夜才洗漱,睡在门边的人肯定睡不好。
两人收拾好就离开了,下楼的时候宿管阿姨朝楚听南翻了个白眼,什么也没说。
经过报到的地方,那队伍排得老长了,还好来得早,不然上午楚听清手续应该办不完。
到了华大也一样,长长的队伍。
楚听南去报到的地方排队,江艳秋则去转粮食关系的地方排队,这样能快些。
排队的时候,江艳秋还看到顾清清了。
顾清清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排队的地方围了不少男学生跟她搭讪,想不注意到都难。
江艳秋一来也有人搭讪,问那个系的,家哪里的,要不要帮忙。
她直接说给她丈夫排队的,人家就不再说什么走了。
不过只要是年轻的女同志都会有人去搭讪,理科女生少,这年代读书的女生更少,能读大学的女生都不简单,搭讪的人自然多。
顾清清等顾清时来了,才过来和江艳秋打招呼,顾清时也是和她先去帝都大学报到才过来的。
等楚听南办好手续,都已经中午了,两人把东西送去他们宿舍。
江艳秋在楼下等他的时候,又碰到了刘远达一家三口。
陈桃考的也是二本,开学比一本晚半个月。
几人约好一起去华大食堂吃饭,再一起回去,结果没吃成。
没办法,只能自己带饭盒,可江艳秋和陈桃都没有,而且之前的人都是笑着吃的,几人只好约起去外面吃。
出了食堂,刘远达感叹道:“我还以为顾清时会从政呢,没想到也学理科了。”
楚听南接过话头:“他从政从军都不行,不然他怎么可能去插队。”
江艳秋好奇地问:“为什么呀?”
书中不是说顾清时去插队是因为家里原因才去避难吗?
而且去那边是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这意思还有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