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娄谭氏说:“小析,你如果有良心,就设立良好的管理机制,你要做的不是压榨他们,而是防止他们自己把自己压榨死。”
“呵,呵呵,呵呵呵呵。”
多么讽刺的一句话啊!
何雨析苦笑,刺啦点燃一根火柴,抽了口烟。
他有一个矫情的梦想。
希望这个世界像他的世外桃源一样和平安详。
遥不可及啊!
“小析,我刚才听见你和一大妈说话了。”
娄谭氏说:“院里小当和槐花不能进厂,哪怕当工人也不行,这种人是害群之马!”
“嗯?”
其实何雨析本来想好了,给她们个闲职,开点钱给她们换个消停。
娄谭氏说:“她们进厂会成为特例,会造成其他人心里不平衡,这是很可怕的。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切记!”
“有那么严重吗?”何雨析小声问道。
他感觉自己虽然两世为人,如今也有一定搅弄风云的实力,但关于商业方面的理解,远不如人家世代相传的资本家。
娄谭氏也爱和女婿聊这些,说:“有,因为她俩就算进厂当工人,也不算是工人阶级,自然也不是领导阶层,而是特权阶层,这种人最容易让旁人觉得挫败,进而对整个厂失去信心。”
“嗯”
何雨析被点透了,自言自语道:“只是苦了一大爷啊。”
“妈替你想好了。”
娄谭氏小声说:“这件事你可以”
“妈,屋里就咱俩,这么小声干什么?”
“妈亏心!”娄谭氏小声把办法说出来了。
何雨析听的一愣,乐了,“妈,您确实应该亏心啊!您怎么谁都算计?”
娄谭氏笑道:“去忙吧去忙吧。”
何雨析走了。
骑着三大爷那辆二十来年历史的飞鸽自行车。
别的不说,三大爷用东西是真仔细,这车身竟然一点锈迹也没有,哪怕辐条也光亮如新。
临走时三大爷还嘱咐,遇到大的坑洼千万要下来推着走呀
过河要扛着车,人能湿,车不能湿呀
何雨析才没那么仔细,骑坏了给他换辆新的就是了。
这不,过河的时候飞一般骑过去,澎湃到恐怖的力量驱使车轮压出高高的两排水浪。
东直门医院。
住院楼和门诊部中间的小花园里。
一大爷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在小亭子里倚着柱子,乐悠悠的看别的老头儿下象棋。
何雨析悄悄走到身后,压低声音说:“一大爷!小当和槐花来看你了!”
“啊?”
稳重如易中海也慌了,赶紧压低声音说:“快扶我!”
“得了吧哈哈哈哈。”
何雨析大笑,这么多年了,上次看一大爷慌神还是好几年以前。
越稳重的人慌起来看着越有意思。
“你小子吓唬我干什么?”
一大爷笑骂了句,又恢复了老神在在的样子,看起别人下象棋。
何雨析耳语了一句。
一大爷一愣,“你小子太缺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