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苦笑道:“恐怕只有我和何雨析才知道,其实何大清还有最后一条退路。”
“说说。”贾张氏来了兴致。
许大茂摇头,这可是天机啊,还是别说出去了。
“大茂叔,你前段时间不是说给我安排好售票员的工作了吗?怎么又没有下文了?”小当面色不善的问道。
我他妈欠你的?你有点继女的模样吗?许大茂冷哼一声,“淮茹,跟我回家。”
“你别走啊,没本事办就没本事办,你逃避什么?”
小当堵住门,一副你欠我的,必须给我个交待的样子。
许大茂扯着她胳膊甩到一边,气冲冲的走了。
“许大茂!你敢打我?信不信我找妇联?”
“行了!”
秦淮茹烦躁道:“咬人的狗不叫,有本事你就去找,看人家是先管你没大没小还是管他推搡你!”
“妈,你就向着你男人吧!你真是把我爹忘的死死的!”
“就是!”槐花适时插嘴。
秦淮茹本来走出门了,忽然又回到家,直勾勾的看着槐花,“你姐是傻,但你是坏!”
说完,走了。
“你姐是傻,但你是坏?”
贾张氏咂摸着这句话,默默的点点头,还真是,真他妈太精确了!
这辈子就没听过这么准的话!
听着两个孙女在家里大骂儿媳妇,贾张氏拿着针线和鞋底走到外面,怯生生的看着何雨析。
何雨析冲一个空位扬扬头。
贾张氏赶紧点头哈腰的说了声谢谢,坐到空位上纳鞋底子。
一大爷说:“老嫂子,家里待不住了?”
贾张氏低着头,眼珠子顺着老花镜上面看他,“老易,你是厚道人,我十来年没作恶了,你可别翻旧账。”
一大爷说:“老嫂子,你以前虽然坏,但你也没坏成功,以后家里待不住了,就出来坐坐。”
贾张氏眼泪下来了,七十多岁的人,当着这么多人面真不想哭,丢人呐。
只是不管怎么用手抹,不仅没擦干净,脸上泪痕反而越来越多。
“老易,你说错了!”
“嗯?”
一大爷看向两个大爷。
三个大爷回忆了十几秒,谁也没想到贾张氏成功害过谁。
哪怕是当年拼命阻止秦淮茹和傻柱结婚,后来也没拦住。
至于对何雨析就更别提了,哪回都是何雨析反手狠揍。
“我害了我大孙子!”
贾张氏真想嚎啕大哭,放一放心里压抑多年的情绪,只是人家高高兴兴的,不能搅和人家氛围。
这句话给大家弄沉默了。
一大妈性子软,心也软,垂泪说:“老贾家三个孩子,就棒梗是个好孩子,东旭没走的时候棒梗什么样?”
“见到长辈知道打招呼,学习也好,性子也善良!真是活生生被你教坏的!”
“棒梗出事你一点也怨不到小析,小析办事多辣手,这些年来,唯独对棒梗网开好几面。”
贾张氏低着头,“我已经不怨何雨析了,人老了老了,就什么都看开了,就怨我自个儿。”
“行啦,你们聊,我纳鞋底!”
贾张氏努力换上笑脸,“感谢大伙照顾我,一直在我这买布鞋。”
忽的。
何雨析抬头,打量起贾张氏。
贾张氏心一虚,尴尬的笑道:“你看我都不抹眼泪了,你们聊你们的,不用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