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格外幽暗。
谁也看不懂。
两天后，黄思甜的身体好了点，几人打算回去。
顾老夫人却打来电话，说她住院了，让姜南乔跟顾云洲过去看看。
还发来她在医院挂吊针的照片。
姜南乔不由得有些无奈。
她老人家明显是想让他们两个回去，帮忙处理顾云繁丧礼的事。
干嘛还要找借口。
“她老人家既然开了口，咱们还是去吧，省得她难过。”姜南乔道。
她不想让顾云洲为难。
何况现在顾云繁已经死了，老夫人顶多缅怀缅怀，又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你如果不想去，我自己去就行。”顾云洲道。
“没事，我们一起吧。”姜南乔坚持。
两人一道去了医院。
老夫人的确没什么大碍，几番寒暄之后，她便说起顾云繁的事。
“我什么都让人准备好了，你们两个好歹也算他的亲人，就去参加一下他的葬礼，就这么简单。”老夫人抹了一把眼泪，让人看了难受。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也都不想再跟老人家计较什么。
葬礼在第二天早上举行，果然如老夫人所说，十分简单，来的人也就几个，但让姜南乔惊讶的是，赵雅雅竟然也到了。
她穿着一身黑色裙子，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双眼睛里弥漫着痛苦的水雾。
赵亚仁解释说，他只是想完成赵雅雅最后一个愿望，便会将她送进监狱。
丧礼的流程很简单，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老夫人一直哭，顾云洲身为唯一的孙辈，只好尽职尽责的扶着她进行宽慰。
姜南乔是丝毫也哭不出来，她能站在那里就已经很不容易。
“你没有丝毫愧疚吗？”没想到这时，赵雅雅忽然走了过来，像个黑暗萝莉似的，直勾勾盯着姜南乔。
后者点了点头，“没错，我丝毫不觉得愧疚，也并不会为此而吃不下饭或者睡不着觉。”
赵雅雅气得脸色发青，“你真是个无心之人！”
她的手已经在袖子里攥紧，整个人身上一股戾气。
姜南乔转头，笑着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你还太小，太年轻了。”
赵雅雅没有说话，只恶狠狠盯着她的背影。
几秒钟之后，她又走上前，拍了拍姜南乔的肩膀，也让一直趴在她手背上的某个不明生物爬到姜南乔后颈。
“干什么？”姜南乔有些不耐烦。
赵雅雅神色未变，可整个人气质却发现严重变化，活像被恶鬼附身，她直勾勾盯着姜南乔，一字一句道：“你会后悔的。”
她的目光有些冷厉，跟她原本的年龄相差实在太远。
这一刹那，姜南乔也有种心脏被人狠狠捏住的错觉。
“雅雅！”赵亚仁适时走上前来，呵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而后又对姜南乔说：“不好意思姜总，我这就让人把她送走。”
赵雅雅必须进监狱，否则无法平息姜南乔夫妻二人的怒火。
参加完葬礼，几人一同回国。
姜南乔将从前给自己进行疤痕修复的大夫推给黄思甜，让他负责她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