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洲唇角噙了笑，意味不明的。
他在看网友们的评论，根本没听见季然的话。
看样子，大家对他还有姜南乔这对cp还是很有好感的。
这就太好了。
“顾总，顾总？”季然在他面前挥了挥手，“要不咱们去现场看？”
“去哪儿？”顾云洲冷下脸。
季然不明所以，重复了一遍：“去隔壁……还是不去了，在这儿就挺好的。”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季然清楚的看到了顾云洲眼底的无语。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真蠢呐。
他怎么这么蠢。
就顾总现在跟姜小姐的关系，他出现了岂不是会让姜小姐很不高兴。
姜南乔不知道这两人就在咫尺之内。
她已经坐在了最中间的那个位置，陆辰轩就在她隔壁，面对那么多双眼睛注视，已经吓得哆嗦起来。
主持人已经开始介绍本次新闻发布会的流程，一项一项，都是在对他陆辰轩发出灵魂谴责。
姜南乔还特意加上让他在大众面前忏悔道歉这个流程，就是为了给公司其他主播敲响警钟，让这些人以后都悠着点，别再做一些违背公序良俗损人不利已的事。
可陆辰轩站起来之后，沉默了有两分钟，依旧没有憋出来半个屁。
他直挺挺杵在那里，低着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学生正在接受班主任训斥。
众人有些不耐烦。
“还道不道歉了，这根本没有一点儿诚意啊，这算是道歉吗？不算吧。”
“就是，要不就大大方方承认错误，要不就滚蛋，在这儿装模装样干什么呢？”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姓姜的乱搞男女关系，她手底下的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
姜南乔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有些不耐烦。
她已经可以猜到此时此刻直播间会是什么动静。
“哑巴了？”她转头，目光凌厉的盯了陆辰轩一眼。
底下一片哗然。
主席台上的一切，都会呈现在背后的超大屏幕上，包括姜南乔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
她这几个字，声音不高，却偏偏足矣令前几排记者们听个清楚。
有点霸气。
她一开口，陆辰轩好似被人掐住脖子，再也不敢瑟缩着，慢吞吞开了口。
“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大家，首先第一点，我不应该浪费别人的感情，造成不良影响，我向两位当事人道歉。
第二，我不应该占用公共资源，为大家造成困扰，影响公司声誉，让大家跟着我一起被人指摘。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