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姜南乔冷声问道，两手扶着大门，没想让讨厌的人进来。
陈莹莹看到姜南乔也有点惊讶，她以为白天姜南乔不会回来。
“我来给顾总送资料。”陈莹莹压着心里的不悦，低声说了一句：“几天不见，姜小姐手段越发高明了，竟能把顾总勾引到这里来，可真厉害。”
赤裸裸地讥讽。
姜南乔懒得辩解，伸手要接那文件。
陈莹莹却道：“顾氏的机密文件，岂是你一个外人能看的？”
“外人”二字她咬得极重。
姜南乔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谁稀得看！
陈莹莹顺势把门推开，姜南乔没有防备，手被厚厚的大铁门撞了一下。
手背一阵剧痛，她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撞疼了？”陈莹莹嗤笑，“要不要去顾总面前告一状，让他替你做主？”
姜南乔不动声色，跟着她走了进去。
陈莹莹在门口换鞋时，姜南乔在她背后轻轻一推。
陈莹莹同样没有防备，向前扑了一下，把玄关上放置的一个古董花瓶碰到了地上。
只听“啪”的一声，碎片四溅，陈莹莹小腿都被划伤了。
这边的动静引起顾云洲注意，他起身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喂，这可是清末年间的青花瓷瓶，三百多万呢！”姜南乔心疼地俯身，想把那些碎片捡起来。
顾云洲却把她拉了起来，“小心把手割了。”
姜南乔甩开他，“你能不能管好你的人，进别人家能不能当心点，冒冒失失的，这是一个好的助理该有的样子吗？”
陈莹莹常常为自己是顾云洲助理而感到骄傲，却没想到有一天，有人会拿这个所谓的身份来打她的脸。
陈莹莹气愤至极，“明明是你推得我，你这分明就是讹诈！什么破花瓶值三百万！”
“说你蠢你还真是不聪明，都说了是古董，岂是你一个小小助理能随便碰的，现在摔坏了，你得给我赔！”
姜南乔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面容冷冽，令人胆战心惊。
没错，这东西不是古董，就是个仿制品。
但是故意为难这个小贱人的感觉，很爽。
顾云洲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有几分复杂。
他还从没见过她对别人发飙的样子，也没见过她一改往日的兔子模样，耍起了小心机。
八成是陈莹莹又惹了她吧。
顾云洲余光注意到姜南乔一直在抚自己的右手手背，那上面似乎有一片剐蹭的红痕。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顾总。”这时，陈莹莹转头看向顾云洲，眼底布满委屈。
姜南乔烦得厉害，只要这女人开口，顾云洲八成会替她说话。
她在心里冷冷一笑，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怎么，毁坏别人的东西，不想赔？”姜南乔轻哼一声，“以陈秘书的为人，应该不屑做出这种事吧？”
陈莹莹气得脸色发白，她竟会在姜南乔这个贱女人面前吃瘪！
“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我不认！”陈莹莹冷声开口，声音不高，却格外凌厉。
“行了。”这时，顾云洲淡漠道：“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