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你确定你这次去找索虏是诈降投诚,不是真打算临阵倒戈,调转矛头对付慕容睿吧?”
他虽是宇文战的心腹,但有时候也拿不准他的真实想法。
他们这位五殿下打起仗来,经常不走寻常路,把碟中谍,反间计用得得心应手,打的对手防不胜防,措手不及。
心道莫不是这才是五殿下心里真实的想法,认为云悠悠失踪,是慕容睿搞的鬼,所以才决定来个计中计,顺便再来个借刀杀人,利用索虏给慕容睿一个教训,好逼他交出云悠悠?
见薛凯眼神闪烁,宇文战猜到他的心思,道:
“薛凯,你想到哪去了,慕容睿对此事毫不知情,不是他做的,不过为了博取索虏的信任,这个说辞显然是最合适的。”
“那就好。”薛凯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道:“吓死我了,主子,我还真以为你打算调转矛头,利用索虏对付慕容睿呢。”
“呵”宇文战轻笑一声道:“哪能呢,若慕容睿真敢把小云朵藏起来,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倒不会用投诚索虏这种又蠢又卑劣的手段,回去还得挨父皇一顿骂,”
“嘿,说得也是。”薛凯放下心来,道:“主子,那我现在便下去安排。”
“嗯,去吧,你把消息放出后,我才好与索虏见面洽谈。”
……
宜州城内。
薛凯已经将宇文战与慕容睿闹不和,在军营大吵一架,还大打出手的消息巧妙的传给他之前联系过的那个索虏手下的副将。
副将此时正在向索虏汇报此事。
索虏闻言,脸上浮现出笑意,抚了抚桌上摆的一只帅印,道:
“真是天助我也,这几天我们大军被宇文战和慕容睿打得节节败退,损失惨重,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到手的宜州恐怕也保不住,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他们居然会起内讧,这可真是……”
他一时高兴,突然想不出该怎么形容这种事情。
副将提示道:“可汗,此事应该叫柳暗花明又一村。”
“对,柳暗花明又一村。”索虏一拍桌子,脸上的笑意更甚,“他们两人最好能斗个天翻地覆,你死我活,宇文战若因此一怒之下撤兵,我的宜州便能安然无恙了。”
副将神秘兮兮道:
“可汗,咱们的好运气还不止这些呢,末将听闻,宇文战之所以和慕容睿反目成仇,大打出手,是因为慕容睿抢了宇文战的女人,以宇文战的脾气,定不会受这种窝囊气,听说他准备好好给慕容睿一个教训,大有临阵倒戈之意。”
“不可能吧?”索虏眼珠转了转,不可置信道:
“宇文战就算再气,应该不至于违背祖训,调转矛头攻打南靖吧?”
副将道:“可汗,末将觉得,此事还真有可能,您有所不知,慕容睿和宇文战这次,确实是动真格的了。”
“哦,一个女人而已,不至于吧?”索虏还是有点不信宇文战会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做出这种违背祖训的混账事。
副将八卦道:“可汗,您有所不知,此事已经在南靖国内闹得沸沸扬扬,起因是慕容睿强娶了宇文战的未婚妻冲喜,宇文战得知后要求将那女子物归原主才肯出兵相助,慕容睿不得已只得答应,并写下和离书。”
“结果等北燕黑骑军前去接人,慕容睿又反悔了,私底下命人将那女子藏了起来,夺妻之恨,加上出尔反尔,过河拆桥,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人称混世魔王的宇文战,他不临阵倒戈才怪呢。”
“原来如此。”索虏笑道:“他们最好狗咬狗,打得两败俱伤才好。”
捧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水,眯眼道:
“你说,究竟这女子得美成什么样,才能让慕容睿和宇文战为之大打出手,闹成这副局面,我竟也十分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