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云悠悠和宇文战在金光寺附近一间茶楼包间下棋。
云悠悠纤手捻起一枚白玉棋子,准备堵住黑子的去路,“这下看你往哪跑,只能乖乖被我吃掉。”
宇文战笑道:“小云朵,真的确定要这么走嘛,我友情提示一下,当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云悠悠略一犹豫,放棋子的手一顿。
仔细扫了眼棋盘,觉得自己这么下应该没毛病,她落下这一子,便可顺利吃下5颗黑子。
“确定,这次我定要扳回一局。”
“啪”的一声,干脆利落将棋子放入棋盘中。
宇文战笑得一脸狡黠,伸出修长的手指,从棋罐里摸出一枚黑子,道:
“要不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现在反悔,也来得及。”
云悠悠睨了他一眼,嘟囔道:“瞧不起谁呢,虽然我连输两局,但也不是没有逆风翻盘的机会,落子无悔。”
“好,你说的啊,若这次又输了,你还得绣一只香包送给我,你方才已经欠2只了,这是第3只。”
“好,没问题,这一局我一定不会输。”
萧氏早逝,她从小跟着陆炎四处游历,很少有机会接触同龄的女孩子,根本不知道南靖有香包送情郎的传统,只当香包就是挂在腰间闻香驱蚊用的。
所以当宇文战提出她输了得绣香包送给他时,她满口答应。
两人的赌注是,宇文战输一局,一千两银子,云悠悠输一局,亲手绣个香包给他,宇文战的理由是,他有的是钱,对钱不感兴趣。
云悠悠顺利吃下5枚黑子,叫嚣道:“宇文战,你就等着掏银子吧,我定要一雪前耻。
“呵,我看你得再准备一只香包绣样了,我跟你说啊小云朵,你可不许随便在外面买成品忽悠我,香包定要亲手绣,且花纹还不能重样。”
宇文战说着,将手里的黑色棋子放入棋盘,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别说我没有手下留情啊,我早说过,当心黄雀在后。”
云悠悠定睛一看,她的一大片白子,全被黑子围在其中,没有任何生还余地。
这一局,她又输了!
连输三局,云悠悠有点气馁,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口茶,“算了,不来了,你下棋怎么这么厉害啊,比我师父还强。”
和师父下棋,她偶尔还能赢一两局。
“那是自然,教我下棋的师傅,可是北燕有名的围棋高手。”
他和皇兄隔的年岁不算大,从小一起受太傅教诲,太傅棋艺了得,多次蝉联围棋赛榜首。
云悠悠叹了口气,“上当了,早知道不和你比了,我可不怎么会做针线活,这3只香包,不得做到猴年马月!”
她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在学诊病,背药方,练习针灸,根本没机会学做女红,顶多衣服开裂了能勉强缝补一下。
宇文战捧起茶盏,喝了口茶水,坏笑道:
“我不管,愿赌服输,3只香包,无论做成什么样,我都要,最好用大红面料做,我比较喜欢红色。”
云悠悠想起和慕容睿成亲时,头上盖的那个红色喜帕,材质还挺适合做香包的,点头道:
“嗯,红色没问题,我正好有一块没用的红布。”
“好,3只都要红色,我下次过来拿。”宇文战见她答应了,嘴角洋溢出笑意。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闲聊,高寒来报:
“主子,睿王府那边有动静,羽灵悄悄调了不少侍卫,埋伏在金光寺。”
云悠悠蹙眉道:“看来羽灵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八成是准备拿到解药后,伺机报复,企图对松义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