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后面。”
最后的一点小心思被看破，最后的一点期盼被粉碎，楚静紧抿着唇走到后座车门前，一鼓作气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贴在里边，试图将自己直接跟车门合为一体。
在她后面坐进来的沈仲无视她这点反抗，下巴微扬。
“脱吧。”
淡漠的两个字，让楚静屈辱至极。
这样的事从一开始她就料到会发生了，她也以为自己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了。
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她才发现自己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屈辱如潮涌，让她止不住的颤抖。
手指落在胸前的纽扣上，半天都解不开一颗。
她不是故意的，但她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栗。
沈仲显然不这样认为，他斜靠在座椅上，手肘抵在车门上撑着脑袋，看着她淡声道：“别挑战我的耐心。”
语气很淡，威胁的意味却十足。
楚静知道自己这样下去讨不到好，只会惹怒他，她吸了口气稳住心神，控制着自己的手，几下解开了纽扣。
初秋的夜晚已经有些凉意了，车厢内似乎还开了冷气，此时吹在她的皮肤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车厢内响起一声轻笑。
紧接着耳边又响起那道低沉的嗓音。
“继续。”
都说万事开头难，一旦踏出那一步了，下面的路就好走了。
楚静此时只想说一句放屁！
不仅开头难，下面的每一步于她而言都无比的艰难。
依他所言照做之际，屈辱，不甘，愤怒积压在她心里，让她悲愤之余又委屈到不行。
终于在两臂被凉风吹拂之际，眼泪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掉了下来。
从始至终她都低着头没有去看沈仲，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会忍不住想要用眼神去控诉他。
一只手伸到了她的眼前，下一秒那只手便掐住了她的下巴将她抬了起来。
四目相对，昏暗的车厢中，她在沈仲的眼中看见了兴奋。
他靠近她的脸，轻声开口：“你哭了。”
接着，他抬手打开了顶灯，骤然亮起的灯光让楚静下意识的闭上眼。
眼里未落下来的泪水被挤了出来，快速的划过脸旁，落在了他的手上。
沈仲垂眸看着手中的那张脸，瘦了很多，手感没有之前好了，看着也更脆弱了，被泪水打湿的眼睫粘成一簇一簇的，却拦不住还在往外溢的眼泪。
她应该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更勾人吧？
楚静适应了那道光线后，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的泪水让她视线模糊不清，眨了几下后才看清眼前人的模样。
此时他脸上的阴沉不再，取而代之的，又是那熟悉的笑颜。
笑得她心里猛地一提。
他这是，要对她下手了吗？
心里在预设着他接下来会有的动作，心里忐忑不定时，沈仲却没有继续。
他盯着她看了两秒后，伸手拭去了她脸上泪水。
“你不仅胆小，心眼也多，但同样的招数使用得太频繁，下次就未必管用了。”
他的手掌很大，落在楚静脸上的动作很轻，语气也轻缓。
尽管如此，楚静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认为她是故意哭的，以此来博取同情。
那他这话里的意思，是今天打算放过她了吗？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想什么时，脸上总是会表现出来。”沈仲的话让楚静猛地一激灵，以为他会恼怒时，他反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