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夫人此时心虚,虽然看着元璃的证据有些奇怪,而且她兄长明明说过便是连太医也不知道此毒的,但此时她更在意的是不能搜院。
她的确想对这个庶女下手,所以她备着毒药,只是还未让人放到庶女的院子里。
不过自己处理得干净,只是搜院子应付过去不成问题,而且李姨娘原来院子里的那盆寒梅里埋着的毒药已经被处理了。
其实单凭这对母女转瞬即逝的心虚的表情,就能知道答案,但元璃依旧要查。
李姨娘抱着自己闺女,躲在闺女身后不停发抖,嘴里呢喃着:“我没有私通,没有私通……”
“你去拿套干净衣裳出来给姨娘换上,带她去里面休息。”元璃吩咐伺候李姨娘的贴身婢女,道。
“囡囡,娘没有私通!没有的!”李姨娘抓着元璃的手臂,急切地说道。
元璃握着她的手,说道:“我知道,我当然相信娘没有与人私通,我让人去请父亲回来了,娘去换件干净衣裳,如何?”
“好,好,听囡囡的。”李姨娘被婢女扶着进了里屋。
灵一急忙来找自家主子。
前段时间刘知府因为贪污一案被斩立决,新来的贺知府可能是为了了解情况请了陆家和田夫子来谈话,期间还有书院的院长和许多夫子。
“老爷不好了!二小姐她咳血了,吓坏了。”灵一进来直直地跪下。
田夫子直接弹坐起来,连陆将军和小陆将军也拧眉,脸色不太好。
刚刚赶来的陆青桁听到这个消息错愕,问道:“你说什么?”
“二小姐本来好好的,突然咳血,怕极了,老爷快回去瞧瞧吧!”灵一表情里的急切和担忧不假,
田夫子连忙请辞,贺知府也连忙点头,允他离开。
陆青桁觉得不对劲,想跟去瞧瞧,却被陆青阳拉住,“你今天到处乱跑的账还没跟你算,你又想往哪跑?”
“哥,这事以后再说,要打要罚我都认,可是田小姐她……”
“田家的家事不是你能插手的,此事怕是不简单。”陆青阳觉得这个侍卫的行为有些怪。
上了回府的马车,田夫子问灵一:“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要以狐媚惑主为由杖责李姨娘,小姐听后便叫奴来找主子,说辞也是小姐叫奴说的。”灵一说道。
田夫子眉眼中有怒意:“欺人太甚!”
回到府里的田夫子却看到家中小厮丫鬟们正在搜院,拉着一个下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老爷的话,二小姐说有人在院子里藏毒要害人,便让小的们将这院子仔仔细细地搜找一番。”
田夫子一听先是放松了一下,随后又将心提到嗓子眼,奔去自己的主屋,看见元璃坐在一侧休息,兆夫人坐在正坐,但看兆夫人的表情如坐针毡。
见家里的主君回来了,所有人都规矩地行了礼。
田夫子按住了元璃的动作:“你身子不好,不必行礼。”
元璃便坐得安稳,在她心里,田夫子回来的刚刚好。
“你娘没事吧?”田夫子看了一圈,没瞧见李姨娘,便问元璃。
元璃放下茶杯,“她无事,现下已经睡着了,只是受得惊吓确实不小。”
田夫子一听,脸色便不好了,怒视着兆夫人。
元璃添油加火:“我在院子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只镯子,里面藏着毒药,只要服过绮罗草的人长时间闻过就会神志不清,行迹疯魔。”
此刻,田赋澜的怒意再也忍不住了,对着兆夫人的目光充满了仇恨:“你这个毒妇!”
“官人好歹也是做过官的,怎么如此冤枉妾身?”兆夫人心里觉得委屈。
田赋澜以沉默代答,在他眼里,她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