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补救之法?”李祭酒忙问。
原本脸上颓唐一扫而去。
林渊笑指墨阳山北方,“办法就在那里。”
“各国有着不成文的默契约定,上三境强者不应擅自越境,否则破坏约定,哪怕过境,至少也该遮掩个表面功夫,维持微妙的平衡。”
“然而这数月,妖国成契举动屡屡过火,先是有大妖潜伏至我大景京师外,试图劫掠;而后还有成契皇子炸毁神洲前朝皇墓,此不是挑衅之举?”
“我们二人身为神洲大景人士,进行讨回报复一番,并不过分吧。”
李祭酒迟疑一下,这些消息和他听得有些出入,对方好像也并未明目张胆,只是被揭穿了才拼死反抗吧。
不过这个理由,也不是不可以有点说道。
林渊知道他想问什么,脸色坦然自若:“我师父几十年前做过的事,那是过去的事了,咱们只以半年为限。”
“而且死的是胡国人,妖国再恼怒,总归会保持几分理智,且我们不屠杀凡人,只杀中三境及以上修士即可。”
“父债子偿嘛。”
李祭酒瞪了瞪眼,“好一个父债子偿,对老夫的胃口。”
他本也不是什么怯弱忍辱之辈。
一老一少会意一笑,都从各自眼中看出一丝快意的疯狂,当着数十万大军的面,斩将夺旗,自当是快意。
且这快意,无疑还能为陇王赵雨镰的就边造势带来更大战果和威仪。
长风骤起,两人身形爆发而动,化作长虹朝远方胡国大军冲去,声势大到了没边。
胡国驻扎边境之上的大军中也有强者,蓦然震动,感受到气息威压,陷入先头动荡骚乱。
然而几十万大军驻扎范围实在太广,绵延太长,林渊二人的速度更是快到出其不意,不消几次眨眼,就全力冲过五十里缓冲,冲入军中时只有先头的不足三两万人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陷入骚乱后,消息更是难以探查,当第一个胡人五境大将被摘取头颅,中央部分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敌军越是慌乱无措,越是让两人行动自如。
胡国军中等级比景朝更严苛森严,军中上将打骂底层士卒并不少见。
林渊冲过几十里来到中部大帐,发现十二月大寒里,无数兵士在凛风中挨饿受冻,身上棉衣单薄如纸,而无数大贵族出身的军将于温暖如夏的大帐内歌舞升平。
裸足的胡族歌姬舞女只作片缕,欢快吹奏舞动,腰肢身上铃铛叮当作响,觥筹交错中竟在开大宴。
“混账!什么人?!”
一副破锣嗓音响起,几个身形魁梧的胡族大汉提裤怒骂起身,林渊来到太快,快过军中的传令兵。
歌女受惊惊叫,趴伏在地爬去矮桌。
林渊扫视一眼,发现这里都是四境以上的将领,便也失去了分辨的兴趣,袖口一挥,手臂粗壮的雷霆分化成数十枚雷电箭矢,顷刻洞穿帐内所有胡将胸膛。
任由外面传令旗帜挥舞如风,林渊手掌一覆,帐内所有物件当即通通飞来,钻入先前另一处地方抢来的储物布袋。
储物设备的锻造需要十分精妙的阵法和材料,不过身为一国驻边大军,自然不可能一件没有。
少有的一些,却被用来承装早已成雷下亡魂的胡将,从国内带来的一应日常用具。
而非用作军需押运。
林渊看了眼趴躲在矮桌下瑟瑟发抖的胡人舞姬,稍有些可惜。
储物设备只能装死物,不能装活人,不然这些姿色貌美的军中伴人也能值不少钱。
毫不迟疑的转身瞬移向另一处大帐。
作战身法神行术在这短距离挪动间十分便利,林渊已经劫掠不下十个红顶级别的胡人大帐。
胡帐以顶上的装饰分级,分为白帐、金帐、顶着西域红玛瑙宝石的红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