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陈凡的后槽牙咬紧，看着面前神情中满是痛苦的吴冰卿。
他心里清楚，知道吴冰卿的记忆，正在复苏。
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将事实说出，吴冰卿还是不愿意相信。
或者说，她是故意选择被蒙骗。
宁愿忘记过去的仇恨，也不愿意与秦轩为敌？
“先是紫鸢，后是吴冰卿，秦轩那家伙，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够在短时间的相处后，让这些身怀特殊体质的极品女子，对他青睐有加？”
陈凡恨得眼珠子血红。
不只是女子，就连瑶池圣地那些弟子，包括各大峰主在内。
都让秦轩忽悠得团团转。
将他视为瑶池圣地的门面，视作圣地的瑰宝。
甚至连瑶池圣主，都将《凰凤宝术》传授于秦轩！
“秦轩到底有什么好，能够让你选择宁愿不恢复记忆，也要跟他待在一起！？”
陈凡心态开始崩溃，不再是喜笑颜开。
而是朝着吴冰卿怒吼，在质问。
吴冰卿神情冷漠，“至少他跟你不一样！你不走，我走还不行吗？”
她不想再继续久留。
陈凡说得越多，她恢复的记忆越多，心里的负担就越大。
她害怕自己无法再像先前那样，可以尽情放松地待在秦轩的身旁。
更害怕，那样冷漠的她，会让秦轩厌恶，继而让她远离。
“走？你能走到哪里去？”
陈凡狞笑，盯着吴冰卿浮凸有致的倩影，戏谑地开口：“你觉得只要自己不记起来，过往的一切，便能够熟视无睹？”
“你觉得沾满鲜血的自己，还能如同常人一般，得到纯洁的感情吗？”
“你该不会，真把自己当成冥月七珠里面的小七了吧？”
“人家是本质淳朴，善良，而你双手沾满鲜血，却伪装出一副天真烂漫。”
吴冰卿双手捂住耳朵，在冰窟内，持续狂奔，躲避着陈凡。
而陈凡却是偏偏紧随其后，继续杀人诛心地道，“你该不会连自己屠城之举，都忘记了吧？”
“那你屠杀补天圣地弟子，伤害冥月七珠当中姐妹的事情，可还记得？”
“你连亲近之人，都能伤害，若是秦轩知道你一旦失控，连亲人都能够杀戮，你觉得，他还会放心，能够毫无防备地与你待在一起吗？”
唰——
吴冰卿忍无可忍，持剑刺向陈凡的面门。
陈凡双指，夹住剑尖，玩味地盯着怒极的吴冰卿，“让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双手沾满鲜血的你，该是这副杀伐果断的模样，而不是待在秦轩的身旁，继续伪装出一副天真烂漫。”
既然他得不到，那不如毁掉。
便是毁了吴冰卿，他也绝不愿意，让这位逆天的噬魂之体，成为秦轩的助力。
“现在的你，不过天人境七重，想要伤我，难如登天。”
陈凡弹指，将吴冰卿的剑锋弹飞。
吴冰卿傻傻地呆愣原地，痴痴地呢喃，“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逼我？”
“我不想杀人，真的不想再胡乱的杀人，可你为什么要逼我？”
她忽而抬头，眼眸中的清澈消失殆尽，再度回归嗜血的猩红。
眸子里，那蔑视人命的冷漠，仿佛与生俱来般。
就如同冷血生物，没有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