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内，青灯如豆。
灭霸师太摩挲着佛珠，一脸算计。
\"净明，你明日去城里探探，觉空为何又被遣回来。\"
\"记得绕开府衙。\"
尼姑慧心道：\"师父，这次她们带了三车箱笼，要不要像上回那样去搜一顿？\"
\"噤声！\"
灭霸猛地拍案，腕间金镯撞在紫檀桌上叮当作响，
\"上回府尹的板子还没吃够？再者说觉空身边的雌雄双煞你们几个夯货打得过？\"
四大金刚面面相觑，确实打不过。
翌日晌午，灭霸带着四大金刚出门谈买卖，刚进城门便被马车截住。
“怎么停了？”
灭霸头还没从轿帘伸出去，就看到伸出的纤手夹着银票。
\"西雁楼云字间。\"一个丫鬟声音冷如霜刃。
灭霸一脸惊喜，拿过银票，“好说，老尼马上就去。”
雅间内，头戴纱笠的女人站在窗边。
“贵人找老尼有何贵干呀？”
女人拍到桌上一张两千两的银票。
“杀一个人。”
灭霸一边盯着银票眼睛放光，一边摇头道：“出家人不可杀生。”
女人道：“让你杀的那个人，就在寺庙里。”
灭霸狐疑问：“难道是觉空？盛娘子？”
女人大笑：“不错，就是她，倘若你杀了她，酬金翻倍。”
灭霸套话：“为何非要杀她？她可不好惹，老尼前些日子才被上面警告过的。”
“这回不一样，盛氏此次因为惹圣上震怒，所以才会被遣返回寺庙，上面不会再管她。”
灭霸点点头，“那我试试。”
女人把银票塞到她手里，狠厉道：
“不是试，是必须，否则你也别想活，我只给五日时间，若是她还没死，死的就是你。”
灭霸盯着银票上的\"宝昌号\"暗纹，奸笑：
\"贵人可知，盛娘子身边的雌雄双煞武功高强，一人擅使暴雨梨花针，一人擅使弯刀，恐怕有些难啊。\"
女人冷笑：\"再加一千两。\"
她将银票拍在灭霸掌心，\"五日后若不成\"
长指甲划过灭霸咽喉，\"这寒玉寺就该换个主持了。\"
女人扬长而去后，慧心问：
\"师父，真要动手？上回雄煞折断我手腕的伤还没好\"
灭霸忽然诡笑：\"后日法会要放焰口，让净明在送去瓦院的长明灯里添些曼陀罗。\"
她捻动新的珊瑚佛珠，\" 神不知不觉就把人解决了\"
五指骤然收拢，掐断一串佛珠。
“走，今日的买卖还没去谈呢！”
灭霸又上了马车，去往秘密之所。
入夜时分，瓦院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雌雄双煞闪入院中，低声道：\"娘子，几个小尼姑求见。\"
盛熙颜放下菩提木念珠，指尖轻抚孕肚：\"带进来。\"
几个尼姑噗通跪地，静尘抬起清秀的脸庞，泪珠滚落：
\"求娘子救救我们\"
她颤抖着解开衣襟，露出肩头青紫的掐痕，\"师太师太逼我们接客\"
\"什么？\"
盛熙颜扶着桌案，强压怒火：\"细细说来。\"
静尘哽咽道：
\"每隔五日，师太都会带我们去渭河花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