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眸中兴奋很快散去，好似仅为一时的心血来潮。
他继续研究“加持”神通，毕竟是打开他战力暴涨大门的唯一钥匙，马虎不得。
越研究，越欢喜。
同时面上也渐渐浮现出，非常明显的庆幸之色。
“幸好，我没有屈服于难度，选择了顶格晋升。”
“若我也采用黑太岁鲛人肉这些玩意晋升长生道人，莫说是一人成军的宏伟计划了，能不能把战力拔升起来都是一个问题。”
李渔之所以如此感叹，是因为他已弄清楚了加持神通的特性。
某种程度上，这加持神通就是专门为顶格晋升的长生者所准备的大福利。
“普通的长生道人，可以耗十几年或是数十年，加持一门神通，达到战力提升目的…但这对于我的作用就太小了，这种成长速度，根本追不上有了妖星令、轮回天网帮助，还有着各自真神开挂的神选者们，会被吊打。”
“可若是顶格晋升就不一样了，加点，可以一直加，哪怕今日你已耗尽能用的寿元加过点了，依旧可以配合服食之术，吞服提炼任何能增加寿元的药物、灵丹，将亏空寿元补齐后继续加点。”
“如此做，能将一门原本需要数年才能加持好的神通压缩到数月，甚至更短。”
“当然，代价也有，那便是药毒的侵蚀速度会加快，若不能及时完成祛毒仪式，这也算是取死之道了。”
“至于为什么普通长生道人不能如此做？”
“原因也简单，这就相当于一个大池子和一个小池子，容纳极限差距太大。”
“很难想象诸如卢生前辈这样的长生道人活个数十年后，会拥有多少狂暴加点过的神通，能否越阶斩杀序列四？”
最后一道问题，李渔笃定可以。
卢生还在序列五时，必定可战序列四。
毕竟这位晋升至序列四食饵真君后，直接带着一伙人，去坑了序列二的仙秦之主。
而且，完美做到了。
“嗯？”
“说起来，如今我的真理泡泡，已经第十九颗圆满了。”
“竟然还不能破开那位蓬莱女仙之尸体内的奥秘？”
突兀的，李渔又从自己的记忆角落中挖出了一段差点被遗忘的信息。
眸光，也看向眼膜处那凝固着的第五颗泡泡，内里依旧有着一个代表着“未解之谜”的问号标记。
李渔进入的第一个诡域，并摸了疑似同门的蓬莱女仙之尸，获取了一道秘密。
因权能、位格之故，无法破解，始终封存于那颗泡泡中。
遗忘多日！
如今被李渔想起来，发现依旧无法破开。
但他如今经历、见识更多，稍一思量，立刻有了更多推测：
“那位蓬莱女仙必是我的同门，她那尸骸的恐怖强度，比我顶格晋升的长生道人之躯还要可怕，至少也是一位食饵真君，或是更强的序列。”
“其体内那道奥秘，应当不会是秘药配方了。”
“食饵真君的秘药配方我虽还不知晓，但应当不足以再阻止我这第十九颗真理泡泡的窥视。”
“至于是否为灵尊途径序列三的秘药配方？”
一念至此，李渔摇摇头，根据自己的直觉给予否认。
虽然无比好奇，但线索并未增加多少，再猜也没结果。
李渔高灵感，以及他如今长生道人的序列，只隐隐带来了一个模糊预感：“那秘密大概率不是秘药配方，但绝对与整个灵尊途径，以及灵尊教派有关。”
这预感落下后，李渔便暂时也不再理会。
那秘密仍旧封存在泡泡内，迟早有一日，会被他强行破解的。
真理魂躯，就是这般霸道。
这桀骜之念刚生出来，下一刻就因为李渔的思量倏然触及一处被他忽略掉的凶险，而被泼了一大盆凉水。
李渔原本正想着接下来该如何搜集“增寿物”来加点，顺便也想着如今的躯体和灵性，能否帮助红豆更快速的补灵，让她早日恢复“天工种子”的神威。
这一发散，他心头警钟轰鸣起来。
“红豆之所以绕开我的命令，出现机仆失控嫌疑去使用补灵大法，是为了跟上我的步伐，一起进入诡域。”
“她想要得到一枚妖星令，或是轮回令。”
“而两日后，正好便又是妖星降、轮回日这两大节日同时重启。”
“届时，整个万福城将再次出现‘众神汇聚’的大场面，这里将被不知多少邪神注视。”
“自然也包括了…万变之主！”
“要死要死，我的骗局可能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