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望不敢置信又浑身鸡皮疙瘩地小声疑问：“你在干什么？”
“带你创造人生中的第一次体验。”晋云声眨眨眼，把他放到熊的左手边，自己自然地站在右手边。
他把墨镜摘下，侧过头看寻望：“你想摆什么姿势？”
寻望很少照相，长这么大面对镜头的次数可以说屈指可数，他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过了半晌才勉强挤出几个字：“我随便……”
晋云声挑挑眉，唇边含笑：“那就这么站着就好。”
“哦，哦……”
玩偶熊的同伴是只头上别着蝴蝶结的兔子，她举起照相机，特意用小孩的声音喊道：“三、二、一！”
寻望还没准备好，快门声便咔地响起。
片刻后兔子一蹦一跳地过来了，她圆乎乎的手抓着干了的拍立得使劲甩了甩，递给寻望。
寻望不太好意思地接过来，定睛看去，目光一顿。
只见照片上，他傻乎乎地站着，而熊和晋云声都微微侧过身看着他，双手做出向左托举的姿势，仿佛在向所有人推荐他。
也不知晋云声什么时候和熊约好的。
“还少了点什么……”晋云声凑过来，想了想，拿出随身携带的钢笔，在拍立得上刷刷写了两行字。
“——当有人说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
——我：”
寻望脸噌的一下红了。
“收好。”晋云声云淡风轻地把拍立得放进他手里。
“……幼稚。”寻望捏着拍立得，硬着头皮把它放进兜里，嘴里嘟嘟囔囔。
“排到我们了。”晋云声没听到似的道。
这家店没什么堂食的位置，大多人都是拿了糖饼就走，轮到他们两人时恰好墙角还剩一个逼仄的座位。晋云声熟练地点了两个招牌糖饼，不出一刻就有穿着围裙的服务员将点餐端了上来。
价格很便宜，寻望本来还以为只有一小块，没想到端上了两个比他脸还大的饼，厚厚的一大张，松软的面饼中间还流着夹心的糖汁，一股微焦的烘焙香气扑面而来，令人胃口大开。
寻望小心翼翼把它拿起来，这才发现饼底下有一张叠起来的纸条。
“这是你的今日寄语，或许，你可以看作是幸运抽签？”晋云声已经缓缓打开他的签“我也是长大后才知道，他们的工作人员会根据客人的状态，为他们挑选签文。如果恰巧戳中客人的心事，就能让他们大感宽慰，就算不符合，总之都是吉祥话，大家也喜闻乐见。对于不知真相的人来说，多少是一个惊喜。”
话音落下，他的纸条展开，他面上掠过一丝犹疑。
寻望也已经展开自己的签——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他面无表情地又探头看了眼晋云声的——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双双看向远处的服务员。
服务员用围裙擦了擦手，感受到什么，猛地抬头，看见角落里的两个帅哥在看自己，忙冲他们比了个大拇指。
刚比出来，似乎是觉得不够传达自己的情感，赶紧又换成了加油的手势，双手握拳，给他们狠狠打气。
寻望：“……”
晋云声：“……”
晋云声：“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