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太空了。
除了基本的生活用品之外就是健身器材，客厅正中央放着跑步机，角落里放着单杠哑铃，仿佛这里不是住宅而是健身房。
“我知道这肯定不是你喜欢的风格，如果你同意跟我在一起的话我可以考虑重新装修。”
秦帆进房间之前微笑着向唐染调侃，那语气不像是在跟喜欢的人表白，倒像是跟朋友开玩笑，让唐染很容易忽略了这句话。
没过多久，秦帆出来递给唐染一叠资料。
“这些都是刘正的犯罪前科，因为原生家庭的关系，他的性格很偏执，属于亲密关系无能的那种类型，之前犯了好几次罪都是感情纠纷，这人很狡猾，很会钻法律的空子，所以最多被关个两三年就会被放出来。”
唐染翻开那些资料，发现上面详细记录了之前刘正每次犯罪的过程，还附带了照片。
通常是女方甚至是女方的家庭遭受暴力，还有虐待宠物致死的照片，基本上每张照片都比较血腥，让唐染看得心惊胆战。
“他有没有同伙？”
“有，但我不知道在哪里。”
他看向唐染，欣赏着唐染脸上担心的表情，一瞬间唐染明白了他在撒谎。
于是她换了一个问题：“你不是警察，为什么会帮警察去捉刘正？”
余光中她还能看见周围的健身器材，唐染猜测秦帆大概是刚刚退伍回来，或者是其他类似的身份。
秦帆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他是我的仇家。”
他看向唐染，神色无奈中又带着几分凄凉：“唐染，我真的想不到你会记不起我，大学时轰动整个校园的仇杀案件的当事人，你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仇杀……是你！”
唐染重复着他的话突然瞪大了双眼，脑海中久远的记忆突然被唤醒。
那是在大二的时候，校园里流传了一条恐怖的新闻，有一位同学家里遭遇了仇杀，父母双双坠楼，场面十分惨烈，那位同学没过多久也退学了。
当时校园里向这位同学展开了募捐，唐染也捐了一点钱，只是没过多久钱就被退了回来。
“刘正是入室抢劫未遂才动手的，他做得很圆滑，警方也只能判断我父母是意外坠楼，他身上背了两条人命，却没受到什么严重的惩罚，这些年我什么都没做，一直努力调查刘正，只想让他承担应有的罪孽，没想到这次却遇见了你。”
他颤抖着声音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唐染听到心里被揪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也会继续调查刘正的。”她起身准备出门。
“现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相信我们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唐染知道秦帆的隐瞒，来日方长，这次他不愿意说迟早还有下次。
秦帆却送她到门口，他眼神有些飘忽语气也没什么底气。
“唐染，我能抱抱你吗？作为盟友，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他目光局促，唐染还处在刚才的沉痛心情中，没有多想便上前轻轻抱了抱。
下一刻腰上却被一双健壮的手臂锁住，秦帆趴在唐染耳边语气突然变得急促而疯狂。
“唐染，你明知我对你有意思，就不该单独跟我回来。”
“什么？”
唐染意识到形势不对却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唇齿间突然被一股陌生的气息包裹。
本能让她伸手去推却无能为力，男人的手臂像铁一样难以撼动。
这个吻是她难以承受的霸道，被迫零距离的接触让她能清晰地听见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当然也有她自己的，两种混乱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她脑中一片空白，被打乱的呼吸让她丧失了力气。
她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已经是卧室，她半眯着眼睛能看见男人的肌肉在灯光下剧烈起伏。
她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秦帆你在干什么？我可是有孩子的人！”
“那怎么了？你和洛轻舟还没有结婚！”
秦帆趴下来在唐染的耳边语气暧昧：“唐染，我打听过你的，你怀孕后就一直和他的弟弟在一起，洛轻舟也有女朋友，这样的关系很难让人相信你们还有感情，我知道我是有机会的对吗？”
他的手在唐染脸上缓缓向下移动，像是寻宝一样探寻着每一寸土地，他的表情同他的话一样直白露骨。
“唐染，你们做吗？你就没有需求吗？也许感受过之后你就会在我们之间做出选择。”
“你冷静一点！”
唐染尽量维持着冷静，尽管刚才的挑逗已经让她产生了反应。
她无力的反抗看起来更像是邀请，让秦帆眼中染上了一抹疯狂的神色。
“唐染，给我一次机会！”
他沉醉地看着唐染，却在一瞬间表情变得痛苦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