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有些疑惑，等到唐染捡起沙发上的药膏，洛非晚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眼中一抹局促一闪而过，不过被他很好地掩饰了过去。
在唐染的眼神示意下，洛非晚坐在沙发上脱下了衬衫。
过了一会，房间里弥漫起一股浓浓的药味
唐染细白的指尖在宽阔的脊背上来回轻拂，带得那肌肉有一阵细微的颤抖。
“疼吗？”
“疼……”洛非晚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像是在承受很大的痛苦。
这是唐染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语气，平时的洛非晚或是叛逆不羁，或是带着恶魔一般的诱哄，只会让人想要防备，从来没有表现过这样脆弱的一面。
既然知道会疼，为什么还要做那种事呢？
唐染想问，终究是没有开口，只是下手的动作更轻缓了一些。
房间变得静谧，只有两个人轻缓的呼吸声，连时钟的行走似乎都慢了下来。
“这才是那个男人的真面目。”
洛非晚发出一声冷笑，唐染知道他说的是洛父。
“大概因为我是私生子吧，如果是洛轻舟，他绝对不会这么重的下手。”
唐染动作顿了一顿，想起那天在酒店，洛父一进来就打了洛轻舟。
洛家家教严，她是早就知道的，唐染甚至觉得对于洛非晚，洛父已经算是宽容的了。
大概是洛非晚最近与她相处不错，唐染也难得多说了句。
“叔叔打你只是因为你犯了错，和是不是私生子没什么关系。”
“那你呢染染，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男人突然转过身，唐染措手不及，手中的药膏被碰到了地上。
抬起头，发现洛非晚眼眶红红的。
他在笑，可是笑中带着凄凉，让人看了害怕。
唐染的心突然提了起来，雨夜中洛非晚疯狂的样子重新浮现在眼前。
于是到口的质问咽了回去，只是问：“这样，你觉得开心吗？”
“开心？当然开心！”洛非晚冷笑了两声，看向旁边的别墅。
“你没看见那天洛轻舟的样子，他从来都没有那么狼狈过，这就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这么多年，外人都以为洛轻舟是最优秀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可是那天之后，洛轻舟成为了笑柄，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
“没错，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就是你们口中那个卑鄙无耻的人，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他越说越激动，连胸腔都跟着剧烈起伏，唐染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劝阻他：“非晚，你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