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多想,开心朝这个脾气很好的大哥哥晃手:“我这次真的走了哦。”
降谷学着她的样子,小声地说:“那么,下次见了,小小姐。”
宫野志保离开后,降谷零挑了挑眉,看来小志保没有发现他身上的假酒味道。
这可真是太好了。
他垂眸深思,志保的天赋很高,如果能为她工作,比如说研制出一款能彻底抹杀人类犯罪思想的药剂……
“要我扶您起来吗,父亲?”
昔拉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面无表情地问。
降谷零莫名有些心虚,总觉得昔拉那张板起来的脸上写满了‘你在外面有了别的猫’的控诉。
他将左胸口袋的蓝玫瑰小心地放在地上,轻咳一声,面上闪过一抹讶异,笑容像是柔和的月色一样,说:“我确实腿麻了,麻烦昔拉了。”
昔拉两只手小心翼翼地将人扶起来,看了眼远去的矮小身影,眼里的杀意渐渐隐匿。
降谷零察觉到了她的杀意,却没有放在心上。
没有他的命令,昔拉不会杀人,她只是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定位罢了。
“回家吧。”
他说。
昔拉牵起他冰凉的手,二人轻步朝外走去,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父亲,我昨天看了一本书。”
“是什么书?”
“《王子和小狐狸》。”
金发青年嗓音温润地问:“有什么感想?”
小女孩的声音干净清脆,仿佛只是重复着书里小狐狸的话:“请你驯养我。”
“哦?”
金发青年发出含笑的疑问词。
小女孩的声音并没有过多的感情,只是简单的陈述:“‘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彼此之间将会彼此依赖。你就是我世界中唯一一个特别的人,我也就会成为你人世间唯一一个特别的狐狸。’父亲,我觉得这话说得很好。”
“您驯养我吧,您是我的唯一,我也想成为您的唯一。”
您在我心中是神明,您从光辉中走下云端,俯身向深陷泥潭中的我伸出了手,您温柔悲悯。
而现在,我不想离您那么远,我不愿意与您成为神与信徒的关系。
父亲,请原谅我首先学会的不是难过,而是私欲。
我是个坏孩子。
昔拉难过地想。
“昔拉,人与人的关系,和人与动物的关系不同。但我答应你,我可以成为你的唯一,你也会是我生命里,最特殊的那个。”
“父亲?”
“恩。”
“我觉得心脏像是要炸开一样,我的四肢血流循环加快,大脑里像是在放烟花,让我脑中轰鸣一片。我的体温在上升,胸腔在打开,心里像是被无形的东西充满,我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但我并不觉得难受。”
“这叫喜悦。恭喜你昔拉,你又学会了一个情绪。”
金发青年侧头,露出一个温柔微笑,比晨曦还灿烂。那清朗的嗓音在夜风里缱绻柔和,像是被泡在甜甜的糖水里,温暖得快要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