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自己这个选择,从不会出现在她世界里。
她用小小的脑袋瓜思索了下,恍然大悟起来。
父亲和她一样不喜欢实验室,现在他们已经逃出了实验室,更是将组织在美国分部的一些实验室摧毁。
在这期间,如果她出现了损坏,就没办法维修了,所以需要保养好自己,不要给父亲添麻烦,也不要损耗自己的力量,不然真碰到了危险,就无法保护好父亲了。
得出结论后,昔拉安静了下来。
想到父亲刚才拉她时手心过高的温度,她一板一眼地说:“您需要吃药,父亲。”
降谷零指了指主卧的方向,声线虚弱:“床头的柜子里,白色的药瓶,去拿吧。”
昔拉点点头,立刻将药拿了过来。
这药是贝尔摩德让吉普森带过来的,是组织用来缓解他的头疼和虚弱,以及稳定分裂出的人格的药。
不吃痛苦,吃了也痛苦。
他含笑咽下去几个药片,接过昔拉的水杯喝了口,才勉强起身。
“不要怕,我没事。”他安慰昔拉说,“我隔壁的次卧是你的房间,你也去休息吧。”
“我守着父亲。”昔拉看了眼两个房间的距离,认真地说,“您不舒服了可以叫我。”
降谷零捏了捏眉心,这会儿也没有精力再劝说了。
他轻轻拍拍小女孩儿的肩膀,被她扶着进主卧休息。
回到房间,他闭目养神了会儿,被组织的药物反应折腾的还是睡不着觉。
他泡了杯红茶放好,打开电脑敲击了几下,几条红色的线路图出现在一幅地图上。
电脑幽蓝的光照射在他脸上,为那双紫灰色双瞳增添了几分诡谲莫测。
定定地看了会行动线路,他双手成塔状托着下颌,漂亮的紫灰色双眸轻轻弯了下,声音柔软又温柔:“琴酒君,您抛下最忠诚的好朋友去做老乌鸦的任务,实在让人伤心。”
他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朝那头温和地说:“我需要你的帮助,草莓大福。”
他指尖在电脑上轻轻划动着,幽幽的垂着眼眸:“我的好朋友,正在跟我玩儿一个游戏。”
他轻笑一声,声音像月光下优雅神秘的小提琴曲,飘扬着淌过西伯利亚的寒流,来到美丽的贝加尔湖畔,对着倒映在水里的影子献上一捧水仙花。
“你问什么游戏?”他的语气忧郁神秘,“当然是我们谁先杀死对方。”
“我不希望这场游戏被人打扰。你能帮我吗,草莓大福。”
另一头,正在豪华游轮上开派对的富二代直勾勾盯着手机,表情看上去骂的很脏。
“当然,社长。”
青年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儿挤出来的一样,说:“我会为您清场。”
降谷零含笑说:“不要不开心,我的好朋友就是我给你介绍的那位武力值超高的大猫猫,清完场后,你可以去找他玩儿。”
“感谢您的恩德,社长。”
挂断电话后,降谷零划着电脑屏幕的指尖停了下来,电脑上多了一只胖胖的老鼠。
尾巴尖的位置,正是他推测到的琴酒的位置。
他兴味地笑了笑,将红茶一饮而尽,起身躺在床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