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心里苦,他只是想跟幼驯染贴贴,为什么要遭到同期的精神攻击!
诸伏景光却欣然接受,崽崽与他亲近,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萩原研二支撑着好友的身体,眼角余光关注着输液瓶的药水,在一旁煽风点火:“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父子天性也不怕,小光的收养也有我一分,小光绝对不会缺爸爸的。”
瞧见小诸伏抱着孩子不着痕迹地退后了半步,眼里隐隐多了几分儿子要被抢的戒备,他差点笑出声来。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一想到小光会说话后叫hagi爸爸,hagi酱就开心得不得了。”
“松田,萩原。”诸伏景光脸色不太好看。
他动作轻微地将孩子放进摇篮里,严肃地说:“我们去练练吧。毕业两个月了,就让我看看你们的身手有没有退步。”
松田阵平求之不得,挑衅地看着他,摩拳擦掌地说:“好啊,走走走,我早就想揍你了。”
萩原研二懒懒散散地跟在后面,煞有介事地说:“医院后方有地方,我们可以去那里切磋下。不过小诸伏,等会你脸上带伤离开,会不会有麻烦呀?”
诸伏景光被他三两句话说的心头火起,我脸上带伤?
你是没见过我跟诸星大拳拳到肉的场面,也没看到我扛着笨重的狙击枪在屋顶酷跑。
还想伤我?
呵呵。
诸伏景光笑容越发温柔,蓝色上挑的眼眸充满了压迫感,用口吻的安抚说:“不怕,我只是简单指导下你们,不会让你们伤得太重,以防吓到孩子。”
松田脊背生寒,只觉得景老板比在警校时心黑了不止一点。
三人交代给隔壁床的妈妈和外面的值班护士稍微照看下孩子,就你一言我一语各不相的、挨挨挤挤地离开了房间。
等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三人都鼻青脸肿青眼眶。
而诸伏景光身上的压抑也少了很多。
他留恋地看了眼孩子,最后感激地看了眼故意闹他、想让他轻松些的冤种同期们,温柔地说:“让你们担心了,放心,我会坚持下去的。”
他转头离开,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他有自己的任务和使命,这样温馨的场面,只能等一切结束后再细细感受。
眼见他就要走出病房,萩原研二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帮着幼驯染又给他插上一刀:“等等诸伏,你记得帮我好好查查,之前打电话性骚扰小阵平的人到底是谁!”
黑历史陡然暴露,让诸伏景光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及时扶住了墙。
萩原,你好狠的心!为了松田,竟然这么打击我!
诸伏景光神色龟裂,涨红着脸,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他本来还担心萩原的身体,可想到萩原活蹦乱跳的模样,还有闲工夫打击他,想必恢复的很好。
诸伏景光戴上兜帽快步离开,猫瞳里闪烁着冷光。
下次,下次他一定要拿狙击枪先瞄准萩原的腿!
诸伏景光离开后,萩原研二跟着跑到病房门口,朝外探头探脑看了一眼后,立刻将房门关上。
同时,松田阵平直接蹦到婴儿零身前,顶着发青的眼眶,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盯着小婴儿,冷笑一声,嘴巴给抹了毒一样:“降谷零,你竟然变小了来我家混吃混喝,还让我陪玩!我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