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宁听到这话，震惊的脸上的温柔都没维持住。
她诧异的看向罗莱，“阿罗，他们说的是真的？”
张佑宁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控制的和往常一般温柔些。
罗莱不敢抬头对上她失望的眼神，低垂着脑袋，闷声道：“嗯。”
“我这次拿了第四。”
他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纪蕴，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的愈发坚定起来。
“纪蕴，我承认你很优秀，但我也不差。”
“迟早有一天，我一定会超越你的！”
超越两个字，被他咬的很重。
罗莱一直以为自己是天子骄子，他是整个医学协会年轻一辈中最厉害的。
可今天，纪蕴一手鬼门十三针彻底打了他的脸。
他才发觉以前自己的目光多狭隘，根本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张姣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用花束遮住自己的笑容，“不好意思，实在忍不住。”
“啧啧啧，心术不正的人，能有多大成就？”
白曜的那些证据全是张姣姣查的，罗莱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她一清二楚。
他和白曜一样，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败类！
张姣姣嘲讽的笑声，犹如巴掌狠狠的扇在张佑宁脸上。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滔天怒火，她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看着张姣姣，“姣姣，你怎么可以这样随意诬陷好人。”
“阿罗是白……”
“够了！”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罗莱厉声打断。
她冷不禁被吓了一跳，“阿……阿罗，你凶我？”张佑宁震惊的眼里，渐渐的蓄满了泪水。
罗莱本来就烦，现在又把白曜牵扯进来，白曜刚刚才被带走，而且，他做的那些事全部被曝光，现在又跟他扯上关系，别人怎么看他？
罗莱也知道张佑宁是为自己好，可这一刻，他心里更多的是烦躁和难堪。
他抿着嘴唇，把玫瑰花塞回张佑宁怀里，直接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
玫瑰花掉落在地上，砸红了她的脚背！
张姣姣勾起一抹坏笑，走到她面前，轻声道：“你刚刚是想说白曜是吧？”
“你想见他的话，得去监狱哦！”
张姣姣看着她扭曲的脸，心情大好。
四周人群散去，玫瑰花被踩了一地。
她站在那，就像一个笑话！
“阿恒！”
她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可只见到季恒正看着张姣姣离开的背影，眼里都是深情和眷恋。
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差点喷了出来。
她咬紧牙关，才把怒火压了下去。
季恒回过神来，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双手插兜，“走吧！”他径直的回了车里。
张佑宁浑身是伤，可没人搀扶她，只能自己一步一步的挪过去。
手心、脚背……全是伤。
可她已经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疼。
四周还有一些没离开的人，她能感受到他们落在自己身上戏谑的目光。
她的脸火辣辣的，一巴掌又一巴掌，全是张姣姣给她的“恩赐！”
……
“哈哈哈……”
“哈哈哈，笑死我了，蕴蕴，你是没看到，张佑宁那张脸有多搞笑！”
“变来变去，我都要怀疑下一秒，是不是要扭曲在一块了！”
张姣姣坐在纪蕴身边，挽着她的胳膊笑的前仰后翻。
“蕴蕴真给力，一出手就是第一，看着罗莱灰头土脸的样子，我就爽！”池萌兴奋的手舞足蹈！
后排里笑声不断。
莫曲坐在前面，嘴角怎么也压不住。
纪蕴靠在车窗上，过往的景色不断后移。
她脑海里突然想起霍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