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我始终坚信“扮猪吃虎”乃主角独有的光环,然今日之事,却令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一观念。欧阳克,其人武艺非池中物,经由他亲口验证,实力自是不容小觑。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符敏仪以一种近乎不可思议的流畅,将欧阳克轻易击倒在地,其速度之快,连我都未及捕捉其动作轨迹,不禁令人咋舌。
陈池立于一旁,面色略显尴尬,他此行初衷,本是意图夺取符敏仪手中的某物,而今看来,形势逆转,谁才是猎人,谁又是猎物,尚待分晓。
“你若再敢轻举妄动,休怪我逍遥派不念情面,断你双手。”符敏仪的声音清冷而坚定,眸中寒光闪烁,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其女王般的气质,令人不敢直视。
欧阳克挣扎着起身,脸上迅速堆砌起一抹谄媚的笑容,故作潇洒地整理衣襟,轻声道:“久仰逍遥派符针神大名,医术与武艺皆登峰造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令在下钦佩不已。”
这番话,听在陈池耳中,却如同讽刺的利刃,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这不过是败者为自己寻得的颜面之辞罢了。他选择静观其变,让欧阳克先行试探,或许能从中渔翁得利。
“我已言尽于此,速速离去,莫再自取其辱。”符敏仪冷声呵斥,语气中满是对欧阳克的厌恶,那双冷艳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将欧阳克视为无物。
我心中暗赞,符敏仪的个性与我颇为契合,对欧阳克的不屑,正是我们所共有的态度。
然而,欧阳克却并未因此退缩,反而更进一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似乎对失败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符针神所言极是,但在下仍愿领教高招,以求进步。”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子倔强,近乎于一种病态的坚持。
陈池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欧阳克此人,虽行为不端,却非懦弱之辈,他此举背后,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难道,他真的找到了对付符敏仪的秘法?
这一念头闪过,陈池的心神更加集中,准备随时应对即将到来的变故。在这场强者间的微妙较量中,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
陈池瞬间精神抖擞,内心涌动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几乎想要施展出虚构中的写轮眼绝技,将眼前这一幕的每一个细微动作精准复刻。然而,他迅速意识到这种念头的不切实际,转而自嘲地摇了摇头,将这一行为定义为“灵感的汲取”,而非简单的剽窃或复制。
欧阳克的身形骤然启动,如同鬼魅般在符敏仪周身穿梭,其速度之快,轨迹之诡谲,令人目不暇接,观者无不感到一阵眩晕。陈池初时的期待迅速转化为失望,心中暗忖:如此盲目的移动,无异于自乱阵脚,给予对手以逸待劳的绝佳机会。除非……这竟是某种高深武技的起始姿态,但转念一想,自己对那所谓的“莲华”之术并无涉猎,此念便也随风而散。
正当他嘴角挂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准备对欧阳克的策略嗤之以鼻时,事态却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折。符敏仪仿佛再也无法忍受这无休止的挑衅,猛然间爆发,动作之快,犹如雷霆万钧。然而,陈池却再次咒骂出声,只不过这次的对象换成了符敏仪。只见她不露声色间,轻轻一挥手,数米之外的书柜竟轰然炸裂,宛如内置了精密机关的陷阱,威力惊人。
欧阳克则趁此机会,身形一矮,如同猎豹捕食般迅猛,精准无误地击中了符敏仪的肩井穴,令其瞬间失去了反抗之力,软绵绵地倒在地上。这一幕的突变让陈池瞠目结舌,他原本以为即便是符敏仪有所疏忽,也能与欧阳克周旋数个回合,岂料竟如此轻易地落败。
“你……你如何得知?”符敏仪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愤怒,她试图挣扎起身,却发现自己已动弹不得。
欧阳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缓缓说道:“很惊讶吗?我的叔父早已洞察一切。他告诉我,你并无真正的武艺傍身,所依赖的不过是上古遗留的一件法器,能够激发无形之力伤人。你平日里伪装得极好,让世人误以为你身怀绝技。但遗憾的是,这件法器有个致命的弱点——它需要预先设定攻击方向,对吧?”
符敏仪闻言,脸色骤变,愤怒与惊愕交织在一起,她沉默片刻,最终不得不承认,欧阳克所言非虚。
“嘿嘿,看来你终于明白了。”欧阳克的笑声更加欢快,仿佛一只即将得逞的狐狸,“若非我叔父对我有所提点,我又岂能如此轻易地识破你的伪装?在江湖中行走,若是没有几分真本事,又怎能立足呢?”
我怎会甘冒触怒逍遥派之虞,以图占你丝毫便宜?实则怪你自寻烦恼,对善意置若罔闻,反触怒于我。”欧阳克的笑声戛然而止,面容转瞬间阴云密布,那本尚显平和的五官扭曲成一幅令人心悸的狰狞画面,透露出一种近乎虐待的冷酷气息。
符敏仪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心中已隐隐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不祥,拼尽全力向后退缩,试图逃离这即将降临的噩梦。
陈池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他恍然领悟,自己竟意外发现了一条无需行窃便能令这女子心甘情愿为他效力的妙计。他心中暗自思量,女子对贞操之重视,或许正是他手中最有力的筹码。
“无耻之徒!青天白日之下,竟敢对良家女子行不轨之事,你良心何安,颜面何存!”陈池挺身而出,一身正气凛然,仿佛正义的化身,唯有那略显突兀的史努比面罩略显不搭。
欧阳克与符敏仪同时一愣,随后竟不约而同地投以鄙夷的目光,仿佛在说:“你二人之间,究竟有何隐秘联系,竟能如此心有灵犀?”
“陈镖头,既已现身欲救佳人,又何必藏头露尾?”欧阳克冷笑一声,轻易识破了陈池的身份。符敏仪对此并无惊讶之色,显然早已知晓其真实面目。
“且慢动手,容我一问,究竟何处露出了马脚?”陈池尴尬地挠了挠头,未曾想自己精心设计的伪装竟也有失手之时,心中不禁懊恼万分。
“呵,你的言语之中,满是无脑的稚气,这等风格,除你之外,何人能及?”欧阳克轻蔑一笑,一语道破玄机。陈池闻言,悔不当初,只恨自己好奇心重,反遭奚落。
他默默取下天机棍,眼神变得坚定而冷冽:“多谢提醒,但我行事风格,无需他人置喙。今日,你非死不可,原因无需多问。”
“哼,上次手下留情,你竟不知好歹,主动送上门来。也罢,既然你已撞破我的计划,本就留你不得,今日便一并解决。”欧阳克战意盎然,似乎比陈池更加渴望这场战斗的到来。
双掌猛然一推,只见一缕隐约而诡异的寒气自掌心缝隙间悄然逸散,弥漫于周遭,预示着一场不为人知的暗流涌动。
“此人果然心机深沉,暗藏杀招!”陈池心中暗凛,天机棍瞬间舞动,划破空气,带着凛冽之势,主动发起攻势。
欧阳克面不改色,非但不退,反而迎棍而上,意图以血肉之躯硬撼神兵,此举令人咋舌,是狂妄至极,还是另有所图?
陈池见状,眼神一凛,体内真气汹涌澎湃,毫无保留地倾注于棍端,誓要让对方领教何为自不量力的代价,或许能借此一击定乾坤。
然而,当那看似平凡无奇的手掌与天机棍相触之际,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流仿佛有生命般,顺棍而上,直侵陈池手腕,其阴冷之毒,令人心悸。
“区区伎俩,也敢班门弄斧!”陈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调动全身阳刚内力,与那股阴寒之气正面交锋,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碰撞,如同烈日遭遇寒霜,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二人皆被震得连连后退,脚下尘土飞扬。
“这感觉……犹如被千斤巨锤直击胸膛!”陈池勉强稳住身形,胸口一阵翻腾,他试图以言语反击,以掩饰内心的震撼,却不料身体突然一颤,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
“呵呵,领教了我白驼雪山掌的威力,感觉如何?”欧阳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在这紧张对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