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到了约定好的日子。
晨星的股东们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
本不被看好的凤凰传说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卖出了五千五百一十二万的销售额，在他们每个人脸上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之前有多不看好，现在就有多后悔。
叶寒赢下了对赌协议，根据规定，他们必须得交出晨星的掌控权。
晨星内部权力结构复杂，为了达到各自的目的，对彼此做的一些事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初来乍到得叶寒打破了既定的平稳格局，让他们很是不安。
这也是为什么股东们会如此排斥他的到来。
可最近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叶氏的审计部门忽然派了一批人来审查晨星的账目。
往日，晨星的账都是一年一查，这不年不节的还是头一回。
为这事，所有人都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幸好没让人看出什么漏洞。
而今天的会议厅冷得出奇，再没了上次的沸腾。
股东们久久沉默着，偶尔偷瞄一眼表情阴冷的沈长林，大气也不敢喘。
“沈，沈总，咱们真要给他道歉吗？”
上次签合同的时候叶寒提出要他们这些人鞠躬道歉，都以为是个玩笑没听进去。
可现在才知道，那小子看起来混不吝，实则有一套自己的路数，比他爹还难对付。
沈长林脸色不虞，没有回应。
温情守进去了。
老东西手脚不干净，之前利用职务之便收了不少赃款，好像还触犯了什么间谍罪，估计得吃个十年牢饭吧。
一套连招下来，比小说还要魔幻，可偏偏它就神奇地发生了。
他不但没能收拾了叶寒，反倒把自己赔了进去。
悔之晚矣。
另有人愤愤不平地骂着：“我们在晨星兢兢业业了这么多年，姓叶的手一摊就要把公司收回去？不可能 ！还道歉？绝对不可能！”
“老陈，你话说得硬气，别到时候人家叶总一来，第一个抢上去表忠心啊！”有人不给他面子，急着呛他的话。
“哼！等着瞧！”
会议室又安静下来，渐渐地，终于有人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人还没来？”
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
“那小子要跟我们摆谱，你又能怎么办？”
现在话语权在人家手上，不老实都不行了。
众人虽然心里不满，却只能硬憋着。
只有沈长林，像是预料到什么一样，一直地看着门口的位置。
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阵踢踏踢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仿佛每一步都重重地踩在了他们的心尖上。
人来了。
股东们不约而同地从座位上站起，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和表情，准备迎接叶寒。
很快，挂在脸上的客气笑容瞬间凝固。
看清来人的那一刻，会议厅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走在最前面的是华兰，她端着和以往一样冷峻的表情，甚至更加凌厉。
而紧跟在她身后的，则是一群身着警服的警察，还有几个来自叶氏法务部的熟悉面孔。
这些人的出现，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变了表情。
警察对照了一下手上的照片，抬头找人：“哪位是沈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