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畅,你没事吧?”江启明一脸紧张:“到底怎么回事?哪受伤了?”
江畅摇了摇头,惊魂未定地看着黑衣男子离去的方向。
他,究竟是谁?
为何突然向她发起攻击,明明可以杀死她,却又放弃。
江畅定了定神,对江启明说道:“赵家有人想杀我而已,启明叔,你怎么会在这?”
“赵家?”江启明脸色微沉,怒道:“他们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江德明还没坐上临州总理事,便这样猖狂?”
“你也是,当初太冲动了。”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江畅笑笑:“说的哪件事?脱离江家还是杀了赵耀?”
“都是!”江启明瞪了他一眼:“我刚接到青虚山通知,就想会不会是你,赶紧带人来接应。你们青虚山也是心大,就派你孤零零的一个小女子来?”
他有些生气,江畅连忙安抚他:“宗门多事之秋,其他几位师兄另有任务。更何况我也只是来收个尾而已。”
江启明余怒未消,却看着江畅若无其事的样子,眼中满是心疼,拍了拍她的肩膀。
“都过去了,别怕,今后叔在,我们回家。”
吩咐手下清理现场,他和江畅同乘马车,几年未见,要说的话很多。
江畅这才得知,江宁所说夸大其词,主家的确有意提拔江德明做总理事,但宁福府多年来压庆安府一头,怎么可能愿意?所以他们推出了江启明与江德明竞争。
江启明虽是私生子,但大器晚成,这几年修为进展迅猛,已成为宁福府这一代最强修士。
“我和你爹谈过了,只要你重回江家,我就放弃这总理事之位。”
江畅神色静定:“我不会回江家的。”
“畅畅,他毕竟是你爹。”江启明苦口婆心:“但他也是家主,难免会取舍难断,这一次是他糊涂。我让他求你,但你应该原谅他一次。”
“求我?他为什么求?”江畅冷笑:“他不会明白我为何离开江家的。”
知女莫若父,江德明什么人,江畅再清楚不过。
那年江德明病重昏迷,江畅守在床前悲泣照顾,还要忍受赵姨娘的风凉闲话。
可江德明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对怒斥责罚她,说她不思进取,借探病为由荒废修炼,全江家的希望都在她身上,怎么这样偷懒?
第一件事,就是责罚她三十鞭,叫她将修炼时间补回来,否则不得入睡。
张口闭口都是家族,其实所有人都是他的工具。
“启明叔,这里停吧,我有些事要处理。”
江启明往窗外看了一眼,这里离赵家府邸不远,心下便知道江畅的事是什么。
“我同你一起去。”
“不必了。”江畅淡淡说道:“叔你身份代表江家,恐怕会有不便,让你为难。”
江启明沉默片刻,说道:“尽快处理,半个时辰后我来接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