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还是会死，该活的还是会活。
“我知道，”丹尼斯摇头：“我从不怀疑您的仁慈。”
“所以我才要回贡拉达。”
丹尼斯在白梦问出口前开口解释：“我的老师曾经说过——受其荫庇者，必也承其恩惠。”
“仅仅是因为贡拉达家族需要他，他才回到贡拉达的。”
“只因为当初我的雄父施舍般地给了他一管抑制剂，所以他明知加入这场实验，加入对我的教导，会让他走上死路，他也还是来当了我的老师。”
“我不知道其中是否有其他的因素在，”丹尼斯虽有不解，但语气并未犹疑：“但我学会了一件事。”
“不该让我的恩虫为难的，不是吗？”
他带着歉意道：“非常抱歉，月亮，如果我能早些下定决心，也许贡拉达今日就不会牵扯上温莎。”
“没有为难，丹尼斯，这个理由并不成立，”白梦略有些冷酷地道：“就算没有你，我也会做我该做的。”
“所以下一个理由是什么？”
丹尼斯轻叹一声：“好吧好吧，总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我不想让您觉得我是在替贡拉达家族求情，但我……确实放不下。”
“我也知晓贡拉达曾联合雄保会在您身上做了十分残酷的实验，但为了贡拉达家族的未来，我想回去，也必须回去。”
“我知晓这其实有些无耻，但请您相信我对您的忠诚，我会带贡拉达走向一条正确的路，就像您带我们走的那样，贡拉达绝不会成为您的敌虫，我会为您清缴出一个干净的贡拉达。”
丹尼斯起身，一手放在心口对白梦弯下腰身：“请您，同意。”
短暂的静默后，丹尼斯听到他们的王说。
“那就去吧。”
丹尼斯惊讶抬头：“您同意了吗？”
白梦无奈：“你们的路由自己决定，丹尼斯，我只是要确保你有那个决心。”
“回归贡拉达的风险，我想不必我来提醒。”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白梦很想感叹一句虫崽终于长大了。
……还是别了，最近总觉得他的心理年龄比珀里翁爷爷都大，再这样下去他真怕自个会早衰。
“请您放心！”丹尼斯昂首挺胸扬声道：“我能应付！”
白梦摇头：“如果仅仅是贡拉达内部，你的等级完全可以畅通无阻，但现在贡拉达和温莎关系紧密，即使没有别西法，也有一个相传是s级的皇太子伊撒。”
“你的等级还不够。”
丹尼斯皱眉，不服输地道：“我未必会输给他。”
“不要轻敌，丹尼斯。”
白梦顿了一下，还是道：“在天鹅星系初见时，我在你的精神海中种下了一颗种子，关于这一点，也许我该和你说声抱歉。”
丹尼斯倒没觉得有什么，他用和那时一样的雀跃语气道：“被月亮的眼睛盯着，那是我的荣幸。”
“……你有看过心理医生吗？”
“看过了！谢谢您的关心！我很健康！”
白梦捏了捏眉心：“那就好，说回正事。”
“那颗精神力种子，当初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至于现在嘛……”
他思索着那个可能：“我想试试，能不能让你的精神力从伪s级……”
“提升到真正的s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