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衡的眼睛也红了。
他只是叹了口气。
“我做不到。抱歉，我真的做不到。”
“如果你不能理解我现在这种心情，你可以去问问你的母亲。”
路衡每次想到路平南要面临那些难以忍受的痛苦，以及随时的死亡时。他就无法原谅柳雨烟。
“小南那个时候已经病得很重了，他的眼睛看不清。”
路衡的心一直是疼的，自己最疼爱的一手养大的儿子，差一点就消失了。
“他在医院看到那个疯子在追你，不顾自己的一切追上了你。为你挡住了那个疯子的攻击。他自己呢？整整昏迷了半年，差、差……差一点没有醒来。”
路衡实在说不下去了。
那段时日，一直处在黑暗中。
他不想去回想一点。
“你让我原谅你，一会就给你一次机会。柳总裁，你和小南早就离婚了。他当年答应你爷爷做的事，也都做到了。都各自安好吧。”
“各自安好。”柳雨烟还跪在路衡的跟前，整个人哭的你又停不下来，用力扯着路衡的衣服。
“我做不到。我如果没有阿南，还不如死了。爸爸，你可以不原谅我，只要你别赶我走。可以吗？”
“别赶我走啊，呜呜……”
听着柳雨烟痛苦而无助的哭声，又让路衡想起那段时间。
自己和路平南陷入在黑暗的日子里。
路衡并不是心软。
而是知道这种黑暗，根本没法走出来。
他斜了一眼，跪在地上痛哭的柳雨烟。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呵呵，路衡竟然忘记了。
那种陷在黑暗中的人，无法走出来的。
如果不是路平南体质特殊，吸收了脑格雷特研究出的那些还在实验中的药剂。
他这一辈子，就会在黑暗中度过的。
路衡只说了一句话就离开了。
“求我没用的，一切要看你自己了。”
“我会做到的，真的，我一定会做到的。”
柳雨烟又一次哭了起来。
等她慢慢缓过来时，偌大的展厅里，只余她一个人了。
柳雨烟慢慢站起身，但是因为哭的太久，太伤心，头脑发晕。
刚站起来又摔倒在了地上。
把手擦破了。
“阿南，你等着我，我会弥补所有的错误的。”
路平南其实知道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从监控里看到了。
心中却毫无波澜。
过去的黑暗，好不容易走出来。
他是不会再转头让自己重新陷进去的。
他现在要进行第2步计划了。
路平南在办公室里，等到了一个人。
是办完正事的文学达，带着这个人来的。
“老板，就是他。许进取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是许谊豪最小的孩子。”
“你想好了？”路平南看着这个一直不学无术的豪门贵女，只会吃喝玩乐。
如今却突然改邪归正了。
“许薇薇，要与自己的亲生父亲在商场上厮杀，你准备好了吗？”
许薇薇的眼神非常坚定，她已经想了很久了。
“我决定了，我要为死去的妈妈报仇。是许谊豪让我成了孤儿，他让我失去了妈妈，我……”
“我亲眼看到许谊豪给妈妈喂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