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一直都那副谨慎的样子，连眼神都是。
渠宁走到窗户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雪莉看过来的视线。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渠宁把一只脚抬了起来。
“刚才在外面好像踩了什么东西，雪莉小姐，你帮我看看。”
雪莉的脸色直接就变了。
“你离我远一点。”
雪莉什么也没查到，正好迈着大步走了。
渠宁脚底下什么也没踩到。
离开时，用手轻轻敲了敲玻璃。“嗯哼。”
等到外面走廊再没有一点声音。
文学达才打开了门。
从门缝中向外看了看。
然后转头看向路平南。
发现路平南正在看前面的电视。
文学达朝电视看了一眼……
正是外面的监控。
“这个还有遥控器，是林医生给的，能看电视节目，也能转到看监控。嗯，还挺先进的。”
路平南拿起遥控器晃了晃。
随后不小心摁到了一个数字，电视上的监控画面瞬间就变了。
从地下转到了一楼。
是柳雨烟。
她刚从二楼下来，站在一楼愣愣回望着这个科研小楼。
柳雨烟现在没有坐在轮椅上。
可是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的沮丧，颓废，又充满绝望。
柳雨烟的泪，从眼睛里一滴一滴流了出来。
她知道，以后再也不能接触路平南了。
或者说不能一路平南更靠近了。
只会越来越远。
柳雨烟薄唇一个字一个字说着，声音很低很低。
只有她自己知道。
看着监控的路平南，也知道。
“阿南，等着我！我会为你把他们全部踩死，时间不会很长。几年，或者十几年。但是不会太长。阿南，等着我……我与你团聚。”
柳雨烟再没有坐上那个轮椅。
把眼泪用力收了回去。
决绝地转身而去。
路平南看着她的背影，低喃道，
“好好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