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就适合花钱。不适合干动脑子的事。”
不一会儿，封律带着那位特别负责的余警官来了。
也是这位余警官发现监控有太多问题的。
余警官简单地问了吴勇几句，就把人带走了。
封律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柳天阳伸手捅了捅封律。“你那什么表情啊，那么忧虑干什么？反正跟你也没关系。”
封律当然不敢说了，要不是他想法子敷衍许平宇，现在这个背这么大一口黑锅的，就是他了。
封律当然不知道吴勇到底干了什么，就以为吴勇是被钱收买的。
“人啊，还是少点贪念。”封律坐下后，眯着眼睛朝路平南的病房看了过去。
柳雨烟又坐到了路平南的病床边，她轻声说道，
“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病情时好时坏，搬去了精神疗养院，搬了回来。有没有想过以后？”
路平南当然想过。
要不然他这段时间忙活遗嘱的事干什么，甚至把柳老爷子临终要求办的事儿都给办妥了。
“嗯，有块好墓地。”路平南还真开始想了。
“希望我爸的身体好起来。”
“哦，身体好起来啊。”柳雨烟很想听别的。
比如，路平南说说他们，又或者说说以前。
又或者，余蔓对路平南那么好，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刚才吴勇那么大声道歉，下跪，抽脸，路平南听到了。
但是柳雨烟现在的态度更是奇怪。
像以前那样，冲过来与他吵与他闹，甚至出手打他，更甚者虐待他。
可是，柳雨烟却平静的出奇。
路平南心中那股微凉，丝毫没有减。
可能这就是心冷情冷吧。
即使柳雨烟现在对他做出什么事，他也不奇怪。
但是，柳雨烟始终淡淡的。
“我爷爷说过一句话。”柳雨烟突然说起了以前的事。
“他说，他最失败的，就是生了两个蠢儿子。”
“阿南，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柳雨烟心中的痛和压抑，让她喘不过气来，无法释放分毫。
可能就是这种压抑着的感觉，反倒让柳雨烟更加冷静了。
“柳天阳心里只有钱和女人，他对我妈妈一点都不好。以前我妈妈去抓他和那些女人的时候，不小心流产了。自那以后，我妈妈再也不愿意要孩子了。同一天，柳天阳的一个女人也流产了。柳天阳居然拿着刀冲冲过来要砍了我妈妈。”
“我那时候就想，爷爷是对的。柳氏集团，必须是我的。”
“我很清楚，他们一个个心怀鬼胎。柳天阳、柳向，都不是我的亲人。”
柳雨烟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等你的解释。”
路平南没有说话，却听着柳雨烟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他知道，柳天阳和柳向狼狈为奸，柳雨烟一向不理会，可是这次他们越界了。
余蔓，是柳雨烟心里最后那道为人女的槛了。
这两个蠢货，生生把这道保护强给撕开了。
至于路平南为什么要指使吴勇杀害余蔓，这本来就没有的事儿。
他也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该来的风暴，让它来好了。
“你还真悠闲呀，路董事。”
一个让人极其反感的声音，在路平南旁边突然响了起来。
路平南看不到，刚才在想着柳雨烟的事，却没有注意到旁边突然多了个人。
“余董事。”
“哼，我是来送你一程的。”
余董事在柳氏集团的决策会上，不仅被路平南狠狠打了脸，还在地上摩擦，又把他给气晕了。
被检查出了脑梗。
路平南看不见。
没有看到他的脸部，一会儿抽一下，一会儿抽一下。
余董事的手也在抖，手上端着半杯浓浓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