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德健拿起电话，里面传来了徐搏的声音。
“甄副主任，去监督一下财务交接工作。虽然窦青春和魏今生也是副主任，但他们都算当事方，还是你参与一下为好。”
“好的，我马上就去。”
甄德健应答地非常痛快，但结束通话后并未立即起身，很不以为然。
一个普通的交接而已，还需要三名副职都在场？分明是给姘头装门面。
不知不觉，甄德健已经给徐、窦二人关系定了性，内心既鄙夷又排斥。
甄德健故意磨蹭了十来分钟，才不慌不忙地去往财务室，可是刚一进门就被眼前景象震住了。
财务室里，账册掉了一地，窦青春、魏今生全都虎着脸，牛晶晶正坐在地上抹眼泪，小出纳员则怯怯地躲在墙角。
“怎么回事？”甄德健不由得皱眉。
魏今生稍一迟疑，回应道：“我们来的时候，小牛还不清楚情况，一时有些想不通，相信她过后会……”
“想不通，想不通，永远想不通。”不等魏今生说完，牛晶晶已经嚎啕大哭起来。
“小牛，小牛，别这样，单位这么安排自有道理。”
魏今生不劝还好，这一好言安慰，牛晶晶哭号更凶，搓脚捶胸，甚至摔打起了账页。
甄德健沉声呵斥：“牛晶晶，毁坏账册是违法的。”
牛晶晶不但不收敛，反而在地上打起了滚，话也更难听：“违什么法？打击优秀员工才违法。凭什么，就凭她会犯骚，把你和徐搏迷得神魂颠倒？”
“放肆，从现在起，暂停你的工作，做出深刻反思。”甄德健大为光火，当然也有装相成分。
本来甄德健没拿临时差事当回事，不承想还真出了岔子，自然难免生气。
而且也说明徐搏预判精准，显然是让自己来给窦青春做主的，自己必须有明确举动。
“停我工作？凭什么？我去告你们。”牛晶晶嘶吼着，抓起几份账册甩了过去。
甄德健闪身躲开，账册落到了魏今生身上。
“魏今生，这就是你推荐的优秀员工，评语中所谓的有大局、识大体？怪不得不让你分管财务，照这样分管下去，非出大乱子不可。”甄德健冲着魏今生发了火。
甄德健很不理解，你魏今生好歹是副主任，又领导了财务好几年，竟然连一个下属都管不了，的确废物。
其实甄德健哪里知道，牛晶晶如此撒泼，还不是仗着亲戚关系？只是她不该不分场合。
“什么，你不分管了？”牛晶晶忽然暂停哭闹，满脸惊恐。
“你别管，老实移交就是。”魏今生边说边使眼色。
可牛晶晶哪知道魏今生苦衷，听完之后又炸了：“好啊，你们合作欺负人，是不都交给这娘们了？财务有她没我，她要管财务，老娘不干了。”
“闭嘴。”魏今生急着呵斥，生怕牛晶晶给自己惹麻烦。
可牛晶晶哪管这些，反倒更来劲了。
她手脚并用站起来，哭号着向门口冲去：“老娘告你们男盗女娼，沆瀣一……”
还没等牛晶晶骂完，魏今生一把薅住牛晶晶衣领，右臂抡了出去。
也是赶得巧，牛晶晶正要转头喝骂，大巴掌正好下来。
“啪”。
这个巴掌打得嘎巴响脆，没有任何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