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陆随将袋子递到顾款款面前,“我们家甜点师新研制的蛋糕,你尝尝。”
“我没有胃口。”顾款款秀眉微蹙,语气平淡。
陆随缩回手,从容优雅打开袋子,拿出装着蛋糕的玻璃盒还有银制叉子,叉了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细细品尝。
顾款款的目光被他吸引,转目望向他。
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他吃蛋糕时,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优雅。
他是不爱甜食的。
可他吃了一口又一口,似乎那块蛋糕非常香甜美味。
顾款款的食欲被勾起了,可她刚才拒绝说没有胃口了……
陆随瞥见她盯着蛋糕的视线,知道她是想吃,又拉不下脸。
“尝一下合不合你的口味。”他将蛋糕递到她面前,“哪里有不足的,回家后告诉甜点师。”
“那我帮你尝一下。”
顾款款刚接过银叉,陆随就将蛋糕塞她手里。
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顾款款细嚼慢咽吃完一块蛋糕,陆随适时从袋子里拿出一瓶热牛奶,递给她。
“谢谢!”
她知道陆随的用心良苦。
半个小时后。
车子缓缓停在一栋别墅前,管家恭敬迎接,“陆总裁,陆总裁夫人你们来了,快请进屋,先生在屋里等候着呢。”
“嗯。”
陆随冷清应声,和顾款款跟在管家身后走进别墅。
客厅沙发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长相斯文清秀,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银框眼镜,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
陆随给顾款款介绍道,“他是我初高中同学周昱礼,国外著名大学医学博士,毕业后回来开了心理咨询室。”
“你好!周医生。”顾款款礼貌地打招呼。
“顾小姐,你和你老公真是难夫难……”
周昱礼的话未说完,就收到陆随冷厉警告的眼神。
他对顾款款的称呼很微妙,表达的意思顾款款是一个独立个体,而非谁妻子或谁的女儿之类。
他对自己的称呼,让顾款款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
但让她更加注意的是,周昱礼没说完的话。
她跟陆随怎么就是难夫难妻了?
“他是指,我的腿刚好,你就查出换上抑郁症。”陆随冷冷地给周昱礼找补。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周昱礼推了下眼镜,从容附和道。
看来她并不知道,陆随因大脑受伤,诱发的情感障碍疾病。
顾款款轻点着头,敏感的她隐隐感觉,事情并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可她又猜不到他们是什么意思。
在客厅里坐了会儿。
周昱礼带顾款款上楼,去做检查和心理咨询。
他的别墅有三层,二楼是房间和书房,三楼是心理咨询室,医疗仪器一应俱全。
乘电梯到三楼,周昱礼就接到陆随的电话。
陆随冷冷地警告,“你只要给她做心理治疗就行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周昱礼啧了声,对上顾款款投来的目光。
他对着手机应说,“知道了。”
挂断电话,周昱礼温和笑了笑,“是我一个患者的电话,他刚才打电话胡乱警告了我一通……”
“警告你什么?”顾款款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