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款款说，“妈，我们出去吃饭吧。”
“行，我们出去吃，你想吃什么？”顾母用手心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们去吃火锅吧，天冷适合吃热乎乎的东西。”
“那你快去洗把脸。”
顾款款下了床，穿着棉拖鞋走进卫生间。
她洗好脸，换了一套衣服，走出房间看到陆随坐在沙发上，脚步顿住。
陆随缓慢地开口，“我接到医生的电话……”
“陆随！”顾款款急忙打断他的话。
“嗯？”陆随冷眸看向她。
她眼睛红红的，他知道她刚才在房里哭过。
见顾款款反应这么大，顾母担忧地皱眉，“陆随，你说的接到医生电话，是什么意思？”
“医生说她今天没去产检。”陆随轻描淡写解释。
顾母不疑有他。
知道女儿今天是心情不好，才去没有去产检的。
顾母说，“陆随，那麻烦你帮预约明天或者后天的产检，我请假陪款款去。”
说起来惭愧，女儿产检了这么多次，她陪去都没有三次。
“你怎么说？”陆随问顾款款。
“预约后天的吧。”顾款款的声音有些沙哑，刚才哭的。
“好。”
顾母客气地问，“我和款款要出去吃饭，你要一起吗？”
陆随颔首“嗯”了声，从沙发站起身。
顾款款愣了一下，“你轮椅呢？”
看惯了他坐轮椅的样子，突然站起来，让人挺不习惯的。
“放在车里。”陆随走到她身边。
高大的身躯，让顾款款呼吸一顿，接着呼吸也放轻了。
他是在车祸之后，对她态度骤变的。
因为伤了腿脚，他不是躺在病床上，就是坐在轮椅上。
这是他车祸后第一次站到她身边。
顾款款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沉默着出了门。
突然，她的手被一只大掌握住。
顾款款像被毛毛虫爬到手上般，惊得猛地甩开。
要不是怀着孕，她肯定会蹦起来。
“你……”
陆随面色微沉，抿着唇，手臂得寸进尺地搂住她的腰。
顾款款挣脱不了，压低声音问，“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明天我来接你，去看医生。”陆随附在她耳边低语。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顾款款脖子的肌肤上，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浑身一颤。
顾母走在前面，进了电梯，并未察觉身后两人的动静。
“我不想去。”顾款款抗拒道。
“为什么？”陆随问。
正好走到电梯门口了，陆随收回了手臂。
顾款款率先走进去。
陆随紧随其后，身姿笔挺正经地在她旁边顾母按了电梯，有些狐疑地瞄了眼两人，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车上。
司机开车，顾母坐副驾驶。
陆随和顾款款坐车后座。
陆随用手机发微信给顾款款。
陆随：[你之前答应我会积极配合治疗的，为什么突然又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