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擎墨在电话里说,让她来见陆随最后一面。
现在想来,谢擎墨故意夸大,骗她的。
“我的身体没事,只是打了一针镇定剂。”陆随面色冷若冰霜,“你能走了吗?”
闻言,顾款款的心揪痛一下,“为什么要打镇定剂?你是不是失眠症又犯了?”
上次他去f国出差,然后提前回来了,他说是失眠症犯了,吃安眠药也睡不着。
陆随冷声说,“与你无关。”
顾款款僵住了,难过的情绪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没死,你哭什么?存心触我霉头?”陆随语气恶劣冷喝。
前几天,是她逼他离婚的!
顾款款知道陆随性子冷,但他以前从不会用这么差的语气跟她说话,现在他们离婚了,他对她冷漠如陌生人;巨大的落差感,让她感到非常难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不准哭了!”陆随声音冰冷地命令。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凶。”顾款款声音低低的,带着哭腔。
陆随冷笑嘲讽,“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还妄想我像以前那样对你?你想什么呢,顾款款。”
顾款款像是被打了一耳光,小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是啊,离婚还是她提的。
或许她现在这样,在陆随眼里,觉得她是在装深情,令人恶心吧。
顾款款压下心里的难过,故作从容地擦掉脸上的泪水,淡声说道,“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
见陆随没说什么,顾款款从椅子站起来,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陆随握紧拳头,面若冰霜,极力克制着想阻止她离开的念头,眼神冷冷地望着顾款款离开的背影。
难得出来,顾款款开车回了天御花园。
顾母看到女儿回来,心情好了几分,“款款,你怎么不和陆随一起回来?”
“妈,我跟陆随离婚了。”顾款款淡声告诉她母亲。
纸包不住火。
她主动告诉母亲,免得母亲以后有什么事找陆随,出现尴尬难堪的局面。
顾母一脸吃惊,“你怎么跟陆随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顾款款说,“前几天。”
“款款,你跟陆随之间发生什么事了?离婚是陆随提的吗?”顾母着急地追问。
“是我提的离婚。”顾款款说。
“为什么啊?”顾母十分疑惑不解。
顾款款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她缓缓将与陆随离婚的原因,告诉她母亲。
“您记得好几天前的晚上,我急匆匆赶回星屿湖吗?我当时联系不上陆随,担心他出事了,等我赶回到星屿湖,发现他并没有回家。第二天早上,我收到恐怖包裹,就知道陆随肯定是出事了,我报了警,但警方调查毫无进展,我只好找陆国战……”
听完,顾母难受得红了眼眶。
之前她能看得出来,女儿在躲着陆随,当时她还以为,小两口闹矛盾了。
“款款,那你现在……”
顾款款深呼吸一口气,垂下眼眸,“妈,我跟陆随离婚的那天,就与陆家二少爷领结婚证了,现在住在陆家的帝景庄园。”
顾母愣了许久,然后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悲愤不甘地哭道,“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家啊?你爸被顾家害死了,我以为你至少找到了依靠,以后跟陆随好好地过日子,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