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宾利穿过繁忙的永昌新区,缓缓开上了跨江大桥。
路灯渐渐亮起,桥面上川流不息的车辆纷纷闪着红色尾灯,如同洒落一地的红宝石,璀璨夺目却又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不安。
刘思思感觉手心微紧,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身旁。只见灯光在林学东的脸上扫过,带出他一脸冷峻,连带眼眸也深了几分。
窗外,正是三个月前那场惊心动魄车祸的发生地。
此时的江面上,倒映着岸边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波光粼粼中仿佛还留存着当日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玻璃破碎的清脆声音、以及人们惊恐的呼喊。
而此刻,车内静谧。
刘思思侧过头,往他宽阔的肩膀靠拢。
她的鼻子轻轻一耸,空气中,男人身上那股若有若无、淡雅至极的古龙香水味,悠悠钻进她的鼻腔,一下就将她吸引住。“还在生气呢?”
“没有,没什么好生气的。” 林学东垂下眼睑,语气平静。
毕竟,最重要的那件事都已经落实了。
“那干嘛一直都冷着脸啊?这让阿涛多尴尬。”
行,他不生气最好。
这下子,轮到她来秋后算账了。
“今天,我是想来请阿涛帮忙开解一下岚岚的。”
林学东蹙眉,抬手揉了揉眉心。“你瞎操心这些干什么?这会儿不是该再去为了咱俩婚礼,好好保养自己,那天得要美美的不是么?”
“害……” 刘思思散了口浊气:“阿东,我不想装着跟没事人一样,你也看见的,岚岚根本就是在死撑着,她的情绪似乎还不完全得到疏通。要是这样,我又怎么能安心呢?”
说罢,她便坐直了身子,脸上的笑意褪去几分。“我只是……想看看还能怎么帮帮她。”
过去的已经过去,对与错,是与非于她而言都如云烟一吹就散了。
只是,她仍然不忍心看见林岚郁郁寡欢。
总觉得怪怪的,是那该死的心软病作怪,还是那些不作为的多愁善感呢?
车窗外光影飞逝,却带不走心中的烦闷。林学东沉默了会儿,才开口:“思思,感情上的问题,终究得靠她自己去调节解决,我们能做的只是给她时间和明确的方向。”
话音刚落,他长臂一伸,刘思思整个身子便猝不及防地又被猛地拽了回去。“一天到晚总爱胡思乱想,怎么就没见你分点心思来想想我呢?”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怪,又饱含浓浓的占有欲。
紧接着,不容她有丝毫反驳的机会,一个绵长而炽热的吻,果断地堵住了她正要脱口而出的话。
分开的这几天,在这个小女人心里,难道就真没半分他的位置了吗?
车厢里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离,刘思思只感觉自己的心思被这滚烫的爱意迅速融解。
起初,她本能地抗拒着,眼神还时不时飘向前方,因为阿肖正专注地开着车呢,这让她羞赧不已。
然而,肖特助是何其专业。
那挺得笔直的脊背,稳稳操控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光脸不红,心不跳,仿若未闻身后的动静,就值得颁他一大个黄金奖牌了。
随着男人不断深入的吻,刘思思已顾不上别的,身子渐渐地软了下来。
从眼缝眯见小女人眸中的无奈与委屈,林学东心疼地捧起她的脸颊,“媳妇儿,我委屈……”
刘思思微微喘着气,水眸圆睁,眼神嘲弄,”你委屈?”
“嗯,我这里……” 他重重地点点头,像是在强调内心的感受,而后迅速抓起刘思思的手,不由分说地摁在自己起伏的胸膛上,声音带着一丝喑哑,“都酸了。”
啊!这家伙。
刘思思心里忍不住低骂一句,脸上瞬间泛起一阵红晕。
手指下意识地蜷着,想要抽出,可手被林学东紧紧扣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