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高兴吗 简直就是乐翻天了!
可惜身体还没有恢复, 他也只能被动地, 变着法子把他们引来给瞧上一瞧。
“呵呵, 那是。” 李民生一边应着, 一边看着刘思思问。 “思思, 今年多大了 家里有什么人呐”
“回伯父, 我刚满27。家里只有母亲, 在市郊的小学任教。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故了。” 刘思思腆着脸回答, 语调不卑不亢。
“哦, 哦, 你好年轻哦。阿泽他妈也是, 很早就离开了我们爷俩, 你们俩都有相似的经历。 ” 提到自己的妻子时, 李民生轻蹙了下眉, 眼里闪过几分怅然。
很快便又抬眸, 瞥了一眼李松泽。
见他正一瞬不瞬, 盯着坐了下来的刘思思。那副春心荡漾的表情, 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眨了眨眼, 李民生抿嘴一笑道。 “你看, 我们家阿泽比你大多了。真谢谢你的不嫌弃, 难为你了啊!”
刘思思被他笑得一脸涨红, 她感受李民生的热情和渴望。
可能, 这年代的父母都有着同样的夙愿。就是希望自己的子女, 能早点儿成家立业, 生儿育女。
想到每次聚会上, 温南国和他太太屡次苦口婆心的相劝。李松泽都不为所动, 貌不经心。他宁可包养小明星, 都不愿意正经八意地找个结婚对象。
为什么呢
想到任安然偷偷地告诉自己, 说李松泽对男女情事不热衷, 不感冒。难道那是真的
心里不自觉地抽了口凉气, 刚刚在病房门前他告诉自己, 李父一直盼着他能找个正经的女人结婚生娃。他求自己帮忙, 难道他的刻意靠近, 是想让她帮忙打这个掩护吗
那么, 她又能有多正经呢 充其量, 只算是身家清白, 平凡的毫不显眼而已。
真要找, 女人还不是满街都有的是 只要他顺手一捞, 没有一打都能捞上个半打来了。不是么
刘思思下意识抬头望着李松泽, 眉眼间带着疑惑。嘴唇不自觉的微微张开, 说了句中肯的话。 “伯父, 您言重了。李阿泽他很优秀, 真要说, 是我高攀了。”
李松泽凝着她澄澈的眼睛, 没介意她话中之意。将手轻轻地搭上她的肩膀, 整颗心都柔软的不像话了。
眉目间有着说不出的情愫, 他抿了抿唇, 用宠溺的口吻道。 “别胡说。”
刘思思心口一窒, 有吗 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这个环境, 她除了客套寒暄外, 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啊!
而且, 这男人明目张胆地跟自己眉目传情, 她有点受不了。
“呵呵, 思思, 你可不能太妄自菲薄。阿泽虽然年纪比你大, 偶尔有点冷酷。但像他这样外冷心热的人是最靠谱的, 将来会是个疼老婆的男人。” 李民生帮着腔, 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刘思思的目光, 重新落在李民生的脸上。
老人家年约70, 发髻斑白, 面容刚毅。若不是卧病在床, 平日里, 他应是个精神翼翼,声洪气足, 身体算是挺硬朗的男人。
外冷心热 说的是铁汉柔情么
其实, 她对李松泽的家庭背景不甚了解。
只知道是军政家庭出身, 所以, 身上总有股清冷的傲骨。有时甚至严酷的让人生畏, 不容易靠近。
很难想象他这样不懂言笑, 冷漠疏离的男人。会是怎么个疼爱老婆法呢
脑海里闪过, 他跟任安然之间的宠溺小动作。嘶, 她就是觉得特别的别扭, 很作。
光是想一想都让她身体抖寒, 匪夷所思。
于是, 她扯了扯唇角, 似笑非笑道。“可能吧。”
她觉得李松泽就是个阴晴不定, 捉摸不透, 高深莫测的男人。他的确有讨好女生的形象和资本, 但性子太内敛沉默, 相处起来会有点令女生吃不消, 会有压力。
“你们认识多久了” 李民生又问。
对颇有相亲经验的刘思思来说, 这都是家长们的例题。她抿唇浅笑, 大方地回答。 “有三个月了吧。”
“呵呵, 那你们可要抓紧喽。” 李民生听着自然是高兴的, 才三个月, 怪不得李松泽那么如沐春风。这热恋中的甜蜜, 是怎么都藏不起来的。
再看看这小妮子, 身形纤纤瘦瘦, 身上没有半分娇柔做作。
五官清秀,言谈大方, 气质淡雅。
干干净净的, 是清新脱俗的那范儿。很对口味, 他是越看越满意了。
“爸, 我们自有打算。今天也晚了, 我先送思思回去, 你早点休息吧。” 李松泽凉凉地出声, 低沉的声音渗着几分不耐,盘旋在刘思思的头顶。
“喂, 你们来了才多久 屁股还没坐暖就要走了” 李民生不满地低喝, 盯着自己的儿子很是生气。
人家郭锦辉可以跟刘思思吃饭聊天, 云源居的福婶福伯可跟她bbq畅饮。
他一个当父亲的, 想见上一面, 聊上一会儿, 还要抵上身体说事才行。 这下倒好, 聊不上十来分钟就要赶着走, 他可不饶呢!
“你是病患。” 李松泽抬腕, 瞥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不慌不忙地说。
刘思思也下意识地抬眸, 望向墙上的挂钟, 上面显示着的时间是11点。她对着李民生巧笑嫣然, 安抚着道。 “伯父, 阿泽说的对。您需要休息, 我们改天再来探你, 陪你聊天。如何”
“改天?那是几时?” 李民生挑了挑眉,瘪着嘴孩子气道。 “明天白天吧,我在这儿可憋坏了。”
“爸,你别胡閙,人家思思要上班呐。” 李松泽无语,交叠着双手环胸,没好气地应着。
李民生伸出手,巅巅的指住他。本还和蔼的眼神瞬间变冷, 有点气喘地嚷嚷着。 “你还舍得让人家上班?!这不是要拆我的台麽?我刚说什麽来着?老婆是要来疼的啊!”
在旁的周叔轻轻摇着头,似乎也见怪不怪了。
他凑上前给李民生扫背,让他顺顺气,幚腔道。 “少爷,老首长的心思你不明白麽?”
刘思思也愣了一下,出于一种对老人的关爱, 腾一下站起来。学着周叔, 轻抚着李民生的后背。
并温柔地哄着道。 “伯父,你别生气, 李……阿泽他工作忙。我……, 我的工作是挺弹性的,不会太辛苦,你不用太担心。”
“真不辛苦?要是太劳累了就告诉阿泽,让他养……。” 你。
“爸!差不多就得了。” 李松泽及时喝止他的胡搅蛮缠,免他好心做坏事,惹刘思思反感。
因为, 她根本不是那种重物质的女人。
她骨子里的清高和倔强,向来不屑那些金钱交易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