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那她是什麽?” 刘思思话一出口,自己也愣住了。她又在心里仰天长叹,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那一刻,她是真有点替任安然抱不平的。可现在……, 她想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
不敢对上李松泽那双黑洞般的深眸,她的目光只好投向苏迪。苏迪却是有点惨不忍睹, 爱莫能助地别开眼。
李松泽紧抿着唇,脸上酷酷的不知道是不屑, 还是不快。看不清情绪,只是在直勾勾地盯着刘思思。
看着她逐渐发红的耳根,窘迫的一脸不自在,才稍稍收敛起自己灼烫的目光。
其实, 他不是介意她提到任安然。而是听到她说有喜欢的人时,急急想跟自己撇清关系。心里头就像被石头咯了一下,很不舒服。
“她是什麽,一点都不重要。” 轻飘飘的一句,他没有解释,也没有任何定义。
刘思思语噎,她着实是看不过眼的,他和任安然之间太……怎麽说呢?别扭,古怪。
她是替任安然不值,可不管如何, 他们什麽关系,都是你情我愿的事。自己一个外人, 根本没资格评论些什麽。
最后,刘思思咽了口口水, 也只得尴尬地抿唇, 一笑而过。
眼睛瞥向福婶,见新的一道菜又上碟了。她便连忙挪身过去,幚着将菜端上桌。
然后又盛汤,又盛饭的,等福伯提着一篮子草莓进来,福婶才将最后一道清蒸鱼捧上桌。
这顿午餐, 福婶做了4菜一汤,很家常,很清淡。
刘思思也吃得有滋有味的,还不忘夸赞福婶的手艺了得。
不过, 她和福婶倾谈,和苏迪也能聊得上两句,也会对福伯笑,就是一眼都没有跟李松泽交流。
饭后,刘思思硬是要挤着进厨房,套上围裙幚忙洗碗。
真的一点都不想对着李松泽, 可那悠长的午后, 像跟她作对一样,时间仿佛流的特别慢。
她故意拖沓着慢慢的洗碗,一只一只很仔细的洗。由于身上没有橡皮筋,一把乌黑柔亮的长发会不时的垂下。挡住她的侧脸,以至她要经常拨弄垂散的碎发,样子有点狼狈。
一双墨如深潭的眼睛里,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意境。
阳光透过玻璃窗,洋洋洒洒地打在她身上。象是一个贤惠妻子在打理家务,美得发光, 也温暖了他的心。
李松泽情不自禁地移动了脚步,缓缓地靠近, 仿佛那儿有种魔力。
“要幚忙吗?” 他的声音不自觉的放柔。
“啊!” 特然飘近的气息吓了刘思思一跳,她手下一滑,盘子便重新砸进水池中。泡泡飞溅,溅到了脸上和发丝上。
她退开半步,架起满手泡泡的双手,警惕地瞪着忽然靠近男人。 “不用了!”
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忽然闪亮璀璨,似乎有藏溺已久的情愫在寻觅出口,几乎可以顷刻上涌。
“咳咳。” 刘思思假装咳嗽,用手挡脸,不着痕迹地又退多了半步。 “我马上就能好,李总还是去忙自己的事吧。”
“我等你。”
“吓?!” 刘思思的心瞬间慌乱,而他却脸不改色。 “是,是有什么事吗?”
李松泽低笑两声, 从工作台上抽了一张纸巾, 打算帮她擦擦脸上的泡沫。刘思思本能地缩膊, 看着她避之不及的目光, 李松泽抿了抿唇, 有点无奈地道。 “就这么怕我”
“不是, 只是, 是。” 刘思思接过纸巾, 胡乱地擦拭了一下脸。视线无意间扫了周围一圈, 发现偌大的空间里, 只剩下他们两人。
内心剧烈地挣扎着, 她很想斩钉截铁地表明自己的立场和心态。可转念又想, 人家李松泽什么人
犯得着跟自己在暧昧周旋么 或许只是一时无聊, 想在自己身上找点乐子。
又或许, 真是有那么一丁点兴趣, 所以他愿意花上一些心神, 跟自己耗。
不过, 他图什么呀
他明知道自己是林学东的女人啊!
刘思思的心烦躁极了, 她皱了皱眉, 瘪着嘴, 有点不耐烦地问。 “李总, 你到底有什么事”
她始终不敢将那层窗纸捅破, 而是选择了逃避。真没出息, 她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遍。
“我想出去走走, 你陪我一起当去消消食吧。” 看着她的戒备, 李松泽自知是太心急了。可想起昨晚的那个深吻, 他的心就不停的煎熬着。
“。” 可我不想啊!
刘思思看着他满眼的期待, 不自然地咽了口口水, 又不好意思拒绝。 所以, 只好没出息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