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他们之间这个男女关系是有多显目。
“现在我命令你,立刻斩断这段关系!否则,你这个副团长,还有文远,副师长的位置也跟你没关系了。”
两个男的以为这事在韩随境面前能轻易过关,先前打好的腹稿,统统只能憋在心底。
太倒霉了,竟被段司令碰到!
俩人一副的瑟瑟发抖的沮丧样子,落在段司令与韩随境眼中,可笑又可恨。
…
王紫如托人帮忙去团部通知翟惜墨,却被告知,她男人正在首长办公室,“段司令也在,嫂子你等会,段司令发火了的话,整个云省军区没人能幸免于难。”
“新来的首长也会挨骂?”
“嫂子你才来,还不晓得段司令有多恐怖,即使是代管咱们第九师的新首长,工作处理不当,也得被骂。”
“段司令这么大的谱?”连韩随境都会被上司骂的狗血淋头?
站在团部办公楼前,王紫如望着站岗的哨兵,不愿空手回李村交差。
大伯子能娶到程雪茹那么好的姑娘,真的是翟家祖坟冒青烟。
未免夜长梦多,她务必抓紧时间去团部办理手续,再说呢,段司令忙他的事,她又不会去打搅他们。
稍作停顿,王紫如又走到办公楼前哨岗处,和哨兵好说歹说,才被破例允许上楼去团部文职办公室办事。
整栋团部办公楼,只有王紫如上楼的“噔噔噔”脚步声。
刚巧这时,段司令浑身怒意的从韩随境办公室出来,走到楼梯口,正在点烟,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眯起眼眸,一抹熟悉的身影闯进视野。
直愣愣的注视着埋头往楼上冲的倩影,还以为王紫如因她男人之事闯进办公楼找韩随境,进行三方对质。
他也没出声,眼眸淡淡的盯着上来的小女人爬的气喘吁吁,跑到他跟前。
“咦?是段司令呀。”王紫如还在疑惑,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站在楼梯口故意挡了她的路。
段砚直抱着胳膊,打量着一脸灿烂的女子,一股难以名状的心疼,自他心底深处蔓延。
一副居高临下睥睨世间万物的冷淡,问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嘿嘿,段司令你不是晓得了嘛,我家最近要办喜事。“
王紫如一手扶着楼梯扶手,红通通的俏脸仰起,笑眯眯地说:“我大哥马上就要和李村的雪茹姑娘结婚,公社说了,需要部队给他开一个介绍信,或者是证明他是部队随军家属的那种证明手续,然后公社才能给他们办结婚证。”
“这么说…你是专门到团部来办这玩意儿?”
是他低估了她的心胸。
认识她的时间也不算很长,从在白腾镇所看到她兢兢业业为伤员们包扎伤口,极其负责、又很有耐心的照顾伤员,可以瞧出,她是那种心有广博世界,却不会在意这些个人感情烦恼的女子。
嘶,怎么跟他小叔有点相似啊。
段砚直低睨着不敢上来的小媳妇,动了动唇,声音里带了一丝无奈与苦涩,“这种事叫你男人办呀。”
“他还不晓得公社那边的情况,我也是刚才去镇上的时候,去李村一趟,才听雪茹姑娘说的。”
空旷安静的走廊,唯独办公室门外的警卫员,冒着被骂的风险,战战兢兢的看向楼梯口的方向。
“去叫翟副团出来!”段砚直微微侧过身躯,冲着警卫员命令道。
“是!司令员!”
警卫员急忙敲门进去。
不大一会儿,翟惜墨犹如一头困兽,跟在警卫员身后从韩随境眼皮子底下快步出来。
走到楼梯口,愕然的望着不可能出现在此的妻子,此刻她站在楼梯间。
他心里第一反应,她是不是到团部来揭发他?
半晌后方才无奈的问:“你来做什么?”
“站好!”段砚直糙嗓门怒道,“对你妻子就这个态度?”
翟惜墨立刻原地站军姿。
亲眼看到段司令训斥下属的严厉,王紫如也不敢在此逗留。
“没、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我刚才去李村,公社那边说需要部队给大哥出一个随军家属证明手续,公社收到证明才给他们发结婚证。”
翟惜墨一怔,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眉,便听得段司令冷道:“还不快去办?”
“是,司令员。”
望着自家男人转身跑去了某个办公室,王紫如小手揉了揉光洁漂亮的额头,不确定是站在原地等男人把手续送出来,还是…
“那…司令员,不打扰你们工作,我去楼下等。”
段砚直叹了一口气,长腿朝着楼梯迈下来,边走边说道:“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又回来?”
“整个云省军区都是司令员您管辖的地盘,下来到各个部队巡视工作很正常呀。”王紫如十分狗腿的谄媚道。
“正常什么?我计划回昆区,结果半道上接到小叔电话,让我回来问问你。”
“问我什么??”王紫如满脸错愕。
脑海中倒也很快想起白腾镇‘保安堂’药铺的那个俊美端方的男人,一时竟忘了此刻和她说话的是段司令,满脸花痴的说:“你说的小叔,是不是天天坐在保安堂药铺,长得非常好看的那个男人?”
走在前边身影颀长的男子急忙顿住脚步,侧过脸庞,瞪着小媳妇,“你什么意思?合着我长得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