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当好人自己去当,不要来祸害我们家。”赵翠兰高声斥道。
程雪茹回头看到小家伙怯生生的站在门边,眼巴巴地望着她,心里很是内疚。
不过,她并没气馁,转身走进屋,对翟青松说,“明天一早我就来接你们!”
“阿姨,镇上有包子店么?有米糕店么?我们可以去吃包子。”小家伙已经把眼前的姑娘当做了活菩萨,拉着她的手仰脸问道。
程雪茹轻点头,“有包子,明天早上就去镇上吃包子,气死某些人。”
送走姑娘,翟青松感到心里暖暖的,天无绝人之路,终于有人愿意帮他们。
第二天一早。
翟青松早早的就把孩子也穿好衣服,洗了脸,听到外面大大院家家户户都在弄吃的。
便是坐在家里,等着昨天那姑娘来接他们。
“大伯,昨天那个阿姨会不会骗我们啊?”宝儿等得又饿了,不时跑去门口朝外面看一眼,只能看到外面走廊全都是一些陌生面孔的阿姨在烧饭。
程雪茹也没让伯侄俩久等,从家里出来便是直奔部队家属院。
当她一身风尘仆仆出现在翟家门口,坐在客厅的一大一小全都像看见了曙光。
“宝儿!走吧,阿姨带你们去镇上赶集。”
“阿姨你真漂亮。”小家伙连忙从藤椅上爬下去,奔到姑娘面前,极其自然的牵着对方细白的手,就像牵着妈妈的手一样开心,小小年纪倒也会哄人。
程雪茹笑容灿烂,抱起可爱的娃娃,“走吧,把门锁好,家里这么多东西可不要叫人惦记上了哟。”
她知道隔壁的赵翠兰心肠不好,连小孩子都不肯救,故意高声说给她听。
赵翠兰目送程雪茹带着庄稼汉下楼,嘴巴里里面早已骂的不成样子。
旁边住的几个军嫂见状,便是各种嘲讽,“哎哟,还是程雪茹懂事呀,你们看,人家乡下来的庄稼汉,她也能跟人家搭讪,就是不晓得她男人知道了会不会揍她哟。”
“你要不说,我都忘了她跟男人已经扯了证…”
一群女人兴致勃勃的八卦程雪茹的婚事。
程雪茹当然也听见了这些女人在背后乱讲,但是她没空搭理他们。
她跟部队的人都很熟,带着翟青松,坐着部队炊事班的车便去了镇上赶集。
领着庄稼汉去买了火炉子,蜂窝煤,米面油。
“翟大哥,你身上这个衣服太旧了,另外买一件吧。”顿了顿,她状若不在意的说,“大院住的女人多,他们以为你没钱买衣服呢。”
翟青松本来对自己的穿着跟这边的人不一样,就有些不敢出门,这会儿听到姑娘这么提醒,连忙就去买了一件藏青色夹层,正好适合这个季节穿。
可是换下来的打了补丁的袄子他还是舍不得扔。
买了这么多东西,程雪茹便把他们送回家。
“阿姨,你能不能帮我洗个澡澡,我身上痒痒。”小家伙好多天没有洗澡换衣服了,身上早就痒的很。
程雪茹没想到小家伙把她当做了他妈妈一样,回家也没多少事情,便留下来,帮忙生火,烧水给孩子洗澡换衣裳。
这事儿很快便在大院传来了。
各种风言风语的便是传得沸沸扬扬。
连旁边那栋楼住着的军嫂们也都听说了,翟副团的大哥和程雪茹走的很近。
这事不知是谁乱传,竟然传到了战地——白腾镇。
由于前一夜并没有爆发冲突, 所有人都紧张了一个晚上。
驻地办公室内,气氛也是异常紧张。
徐长河刚给部队打了电话,他就是趁机给妻子通个电话。
从妻子嘴里得知,翟副团的大哥来到部队大院,竟然和年轻的军嫂程雪茹一起上街赶集,一起买菜,一起带娃……
“翟副团!听说你大哥来了?”
这种风言风语,会在大院流传,徐长河也清楚是一群女人太闲。
他接完电话,出去时刚好碰到翟惜墨便是随口问道。
翟惜墨愣了愣,“我给部队打过申请,我大哥左手受伤,暂时不能种庄稼,然后我才带他到部队生活。”
“哦,我有点想起来了。”徐长河敲着脑袋,目光有些闪烁,“听说你大哥,和咱们部队那个年轻漂亮的军嫂程雪茹你晓得吧,他们一起去镇上赶集呢。”
“糟了!我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那天晚上我们刚到部队,就出发来这边,也来不及添置炉子这些东西,不知道大哥带着孩子这些天怎么过来的。”翟惜墨还没听出徐长河那话里奇怪意思,拍着脑袋,去找妻子王紫如。
此时刚好午饭后,一夜没有新的伤员,王紫如也乐得清闲。
正要去找男人说说话,让男人给部队打个电话,两口子便在病号室门口碰到。
“紫如!有个事我们忘了。”翟惜墨便把家里的事跟妻子说了说。
王紫如从病号室出来,听得男人说没有给大哥置办火炉子和蜂窝煤,“没有火炉子和蜂窝煤,他们就做不了饭对不对?”
“是啊!”
“赶紧的,去给部队打电话,叫人去看看大哥和孩子。”王紫如这几天都没想到这事,忽然听到男人提到家里的孩子和大伯子,顿时心急如焚,俩人连忙去了驻地办公室。
这会,段砚直正靠在椅子上接韩随境,从河朔四镇打过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