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千机怪手能付出一些代价。
影子对千机怪手没有那样苛刻，只淡淡道：“提前知会你一声，省得到时你出什么问题。”
“如果需要圣教帮助，我对你不会吝啬。”
千机怪手轻叹一声：“不必！我的账……我来平。”
“多谢大人提醒，届时若天工门真不自量力打上门来，我会将他们打发走。”
正常到这个程度，话题就可以结束。
可影子额外问一句：“公输离，你有没有察觉到，是谁暴露你的行踪？”
千机怪手不由一愣，这个问题真挺新鲜的。
说起来，他千机怪手的行踪不算隐秘，对天工门严防死守是应该的。
可对旁人而言，他真是没有怎么防范过。
毕竟天工门于他来说，真是很烦人。
“不知道，没有心思去猜，大人觉得其中有蹊跷？”
影子言道：“有件事或许你不太清楚。”
“在你之前有一人……一直平安无事，但没承想来流云阁之后，他就出事。”
千机怪手哦一声，冲着影子拱手。
那意思是，我已经知道这么个情况，就不劳大人费心。
阴影之中，潜伏着的探子对千机怪手这样表态，殊为不满。
“大人，就让他这么走？”
影子反问道：“不然你想怎样？”
“大人，圣教没有对不起他公输离的地方。”
影子笑了：“不打紧，他这样的人心性高傲，就算被人给算计，都不会放在心上。”
“只是，我现在很好奇，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其实，影子心里有两个目标。
怎么说呢，这情况格外明显。
不是萧辰就是季迎山，甚至计较起来，萧辰的动机远比季迎山要充分些。
“他们两个人都安分吗？”
“季迎山已慌手脚，边江五丑都愿意敛在麾下，典型的惹麻烦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
“那个萧辰颇有章法，看着不像是……”
“算了，本来就没有指望他们做些什么，那批人要安排好。”
“等到时机成熟，他们才是拿下凌霄城的真正力量。”
“属下明白！”
——
千机怪手离开影子所在之处。
他不像是影子所说那样淡然，立马找上萧辰。
“我马上要被天工门的人寻仇了。”
闻言，萧辰皱眉道：“前辈何意？”
千机怪手毫不客气：“我怀疑是你出卖我的行踪，我不需要你跟我解释。”
“我这次被发现是因为你请我出山，我只能找你。”
萧辰愣了下，旋即连连摇头笑得不停。
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未必就是金科玉律。
此刻，千机怪手的行径，他能理解。
萧辰道：“前辈这是希望我能出面替前辈挡下一些麻烦？”
千机怪手面露狠厉之色：“这么多年……我已很是容让，这一次我想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