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紧盯着老痒,神色复杂,没听出良师爷口中的自哀自怜,也没看见他下撇的委屈嘴角。
不过脑子的随口回应:“哦哦,下来看看也好,壮观着呢。”
“是啊,挺精彩的。”良师爷的目光在吴斜和老痒之间反复游弋。
面对素素小姐的询问,吴斜看到老痒咧嘴一笑,满是挑衅的意味,他说:“你不是很厉害吗?那你算算啊~!算不出来,就自己猜猜看咯~!”
“说不准瞎猫碰上死耗子,就猜中了呢~!”
不想在未知之地随意浪费符箓,只是用绳子绑了老痒的宫素素一脚踢在对方的手腕上,将掉落的刀片踩在脚底捻了捻。
“想脱身,我同意了吗?”
宫素素侧侧身,闪开老痒的唾沫攻击,用脚给他翻了个身。
“你们这些阶下囚,就不能干净一点儿,乖一点儿吗?配合一些,少吃苦头不好吗?”
“你不是说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吗?你还留着那青铜树枝作甚?做人可不能太贪心哦,不该碰的东西就该物归原主。”
“原主?谁?你吗?别把自己的贪心说的这么伟光正,你以为我是吴斜那个蠢蛋啊!小爷我不吃这套!!!”
吴斜木着一张脸瞪老痒,真是白瞎了十几年的情意了,老痒这个死结巴不光在物理上对他进行人身攻击,还在精神上对他进行智商羞辱……
吴斜捏紧手里的符三角,他这颗心啊,被看不见的刀子是捅了一刀又一刀啊~!
这一路上骗他这个蠢蛋的,可不就是他的好发小——老痒吗?
估计他在老痒那儿都已经改名了,不叫吴斜,叫吴蠢蛋,或许也改姓了,叫甄蠢蛋。
也不知道这两个名字听起来哪个更嘲讽一些。
“别这么嘴硬啊,虽然本姑娘我很喜欢磨硬骨头,但今天不凑巧,暂时没时间呢。”
宫素素拎着小刀蹲下,在老痒的肩上戳了一刀。
“我呢,也不想弄得太血腥,不好看,影响形象。你不是还想回家见妈妈吗?这么死扛着可别怪我下手狠了。”
“人体的脏器与血管分布我可是很清楚的,你是想先尝尝三十六刀刀刀轻伤,还是不见外伤的骨头全拆?”
“你若是到时候,还不肯说,我也只能搜魂了,回头痴了傻了,可莫要怪我。”
“素素小姐,别……别……”
老痒还一脸硬气的不肯低头,吴斜在一旁先坐不住了:“问个树枝的下落而已,不至于此,不至于此,您让我劝劝他,让我先劝劝他……我一定帮您问出来,还请您饶他一命……”
宫素素在吴斜和老痒之间两边各看了一眼:“一无所知的吴小三爷,还真是天真的可爱呢~!”
“对吧?”宫素素垂眸看向面色复杂的老痒。
“吴斜,你个蠢蛋,又在发什么不合时宜的善心,老子是想弄死你的,你知不知道啊!!!你有空在这儿发善心,三年里怎么不知道多去关照一下我妈妈?那时候你怎么没有这个死皮赖脸的劲了啊!!!”
“你什么都不知道,又凭什么替我拿主意!!!”
“搜魂?你让她搜一个试试啊!!!”
吼完吴斜,老痒又去挑衅宫素素,脸上挂起一副欠揍的笑。
“你看你能搜出来什么?”
“这么自信啊~!”
“动刀子吧,小爷要是能让你知道了,小爷就是狗。毕竟,你要是能搜魂,一早就上手了,也不会在这儿跟我废话……”
“毕竟,小爷在你眼里根本就……不是人……”
最后三个字老痒说的轻轻的,只有身前的宫素素听得到。
“你不必演戏,让吴斜来套我话了。我和他,早已无有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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螭蛊:追不上,追不上,凶得狠咧~!
螭蛊:罢工、摸鱼、睡觉……
螭蛊:反正经常有他们家的人在这里乱晃,这群血脉吓虫的人又不拿东西,追什么追,拼什么命啊!!
螭蛊:老子们已经无薪干活几千年,世世代代的打白工,老子们已经足够敬业的了。
螭蛊:今天,天塌了,也别耽误它……
螭蛊:不对,天塌了,还是得及时跳水跑路的,毕竟小命是自己的,天塌不算工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