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玉娇也能猜到一点。
对方这样做很明显是为了帮助柏京墨，或者说，是在帮他掩盖身份。
她看了眼前方带路的田建木，脚下步伐突然放缓，直至和女人并排走，又买了个道具确保声音泄露不出去。
看着周围突然出现的保护罩，喻梨挑了下眉，心想对方积分还挺多的，光是这么点时间就买了好几个道具。
先前玉娇拿出来的那把刀，她在商场看了一眼，价格和复活卡不相上下，甚至还有时间限制。
一场副本下来，完全是亏本赚积分。
正想着，耳边传来玉娇的声音。
“我是该叫你喻梨还是……利木？”
闻言，喻梨脚步一顿，转头看了玉娇一眼，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
“你似乎很肯定啊。”
“再不肯定，还等着你转移话题吗？”
玉娇语气平静地答道，她表面一片平静，可实际上，内心已经紧张至极，手心不断渗出黏腻的汗水。
喻梨倒是摸了摸下巴，笑道：“你说我是利木，可是你觉得我像她吗？我记得幸豪说过，利木也有一双狐狸眼，所以你也是因为这个认为我是利木？”
眼睛？
玉娇摇摇头：“不，是香味，你身上有和利木一模一样的香味。”
喻梨：“……”
沉默几秒后，她脸上难得带着几分忍俊不禁，语气诧异：“香味？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觉得我是利木？”
玉娇：“……”
玉娇也觉得自己这个说法很荒谬，也是，明明证据有很多种，她偏偏就挑了个听起来最“变态”的理由。
于是她抿唇小声补充道：“其实不止，还有黑月对你的态度，以及你给我的感觉。”
虽然利木和喻梨长的不一样，但有系统在，灵魂转生这种事又不是不可能。
她低下头，闷声开口：“其实我也想过，你是不是把我们忘记了，并不记得自己是利木。”
可仔细一想，却又觉得不可能。
自从利木在恐怖大厦出现后，此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说明她是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
喻梨把玩手上的黑气，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平静却又像是漠不关心。
“所以呢？”
她淡淡开口，“有什么区别吗？”
玉娇一愣，转过头就看见女人精致的侧脸，对方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红唇微启，一字一顿地开口：“就算我是利木，对你来说有什么不同呢？”
说着，她慢慢转过头，“你应该清楚，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玉娇心脏一紧，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目的……她当然清楚。
因为对方早就告诉她了。
察觉到对方的紧张，喻梨轻轻笑出声，“看来利木对你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听见女人的笑声，玉娇先是一怔，紧接着意识到一点不对劲。
如果喻梨真想杀了他们，何必这样大张旗鼓，而且最开始在杀张文林的时候，玉娇也注意到柏京墨也在有意无意地帮她。
这绝对是喻梨让他做的事情。
“你在试探我？”玉娇瞬间醍醐灌顶。
“试探？”女人眉头一挑：“试探？那你说我之前那句话是真是假？”
玉娇又被这句话问住了。
确实是真。
可这是又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