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了,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就已经有孕在身了,所以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两个多月了?”捻熄了手上的烟,他一改以往的犀利和冷然,深邃的黑眸中透露出复杂难懂的情绪。“可是唐薇告诉我的,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她说你只有一个月又一个星期的身孕,若按照时间的推算来看,正好符合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时间。”他揭穿了她的谎言,他一直都懂她,她若是撒谎,眼神最先透露出一切。
“怀孕的人是我,我最清楚了,唐薇她并不知道---”唐薇告诉他了,林鸢惊惶地站起身来,离他远远的,用双手护住肚子,深怕小生命被他夺走。
“我打电话向何医生证实过了,他的说法和唐薇的一样。”她为何要骗他?不想和他分享这个小生命吗?
“你向他证实了---”
“是的,我可以百分之百地确认,这个孩子是我的。”其实他也不敢确定,但他要试探她。
“不,不是你的,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同时也和别人在一起,小孩子不是你的。”林鸢惶恐的否认。
“鸢儿,你在说谎,你慌张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战怀恩缓缓来到她的面前,心疼地睨着她,眼底有懊悔,有久违了的深情。
“我没有说谎,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我肚子里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我都无法确定。”她退了一步,他的靠近加重了她的慌乱。
“你不是那种女人,我知道过去式我错了,错的离谱。”他突然说道,执着她冰冷的小手置在自己的脸颊上,那语气万分自责,痛苦和歉然。
“你为何认错?”林鸢被他突如其来的歉意骇到了,她错愕的看着他那自责的痛苦俊容,她的手感觉到他的颤抖。
“我在宴会上遇到了罗倩妮,我被她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罗倩妮说那些绯闻都是记者们无中生有,至于---当年对你的误解,我也全清楚了,你并没有背叛我,是我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头,才会忘记当时罗云中人在外国,你那晚去罗家只是向罗倩妮诉苦,你们一整晚在一起。”他抱住她,把她紧锁在怀中,哽咽地娓娓低诉当年那段误解,当时他年轻气盛,嫉妒心太重又太过骄傲,才会轻狂的扼杀掉自己的婚姻。
倩妮全告诉他了---林鸢傻住,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段年少的事---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误会冰释前嫌了,但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却让她不知所措,她该用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他的悔意?
“鸢儿,你不责备我吗?我那样对你,把你伤的体无完肤---”战怀恩抬起眸子凝视她,眼底闪着悔恨的泪。
林鸢慌乱的摇着头,“都---过去了,你就别再说了。”她如何怪他?要怪就怪彼此没有厮守的缘份,他注定不是她的。
“你骂我,为何这种表情?你不在乎我曾经那样伤害你吗?”她那毫无波澜的表情令他惶恐,她不在乎他了吗?
“伤害已经造成了,裂痕已经产生了,再责备你就能挽回一切吗?”
一颗泪珠从林鸢的眼角滑下,窗外下着雨,她脸上的泪也如雨丝般的洒下,弄湿了他昂贵的西装。
“只要你肯原谅我,一切都可以挽回---”他急切的吼道,听她的语气,她好像决定要离开他似的。
能挽回吗?那唐薇该怎么办,成为另一个被他抛弃的女人---
“不可能,我们之间不可能了。”她推开他,离开他的胸膛。
“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有你有心---”深怕她离去,战怀恩紧张地把她拉回来。
林鸢凄然地摇着头,挣脱他,“我的心早就不在你的身上了,在你不肯信任我的清白,执意提出离婚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心里就再也没有你的存在了。”这份感情伤痕累累,如何能回到原点?如何能修复?
“鸢儿,告诉我,我该如何做,你才肯原谅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不安过,他的心好恐慌,害怕她会执意离去,听倩妮说,她明天就要和林筝回法国,这一去可能不再回来了。
“我---要离开,请放开我。”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此刻她的心很乱,很乱,离开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林鸢要求他放开手。
“我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了,我放了你十年,也放逐了自己十年,从现在起,我再也不放你走,我不会把你让给其他的男人。”他紧紧抱住她,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战怀恩,你总是这么霸道,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想逃。”他强烈的占有欲和嫉妒心令她感到恐慌,那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不管你逃到哪里去,我都会把你找回来。”他说,语气充满威胁,“这辈子,你只准爱我一个人。”
“战怀恩,你的爱让我感到负担好重,这样沉重的爱情再复合有什么意义?往后只要你对我有一点儿怀疑,是不是我又会被你那轻鄙的言词伤害得体无完肤?”林鸢无力地垮下肩,战怀恩的手腕太强势了,不管在事业上,还是在感情上。
战怀恩的身体僵住了,他思索着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