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做梦,她绝对是在做梦---
“如果---你认为的这些,都不是我呢?”龙战正直的个性,导致他不曾撒过慌,故这种场面他还真不晓得该如何处理。
“你是说你不是孤儿?”什么叫‘她认为的这些’?乔以白听没听懂,“对,我既不是什么孤儿,也不是流浪汉或流氓通缉犯。”龙战一记深呼吸,准备承担暴风雨的来临。
“那你是---”乔以白畏怯怯的眨眨眼。
莫非他是---是---他还能是什么?
“我是花聖国的小王爷,我的名字是龙战。”龙战再次深呼吸。
“什么?花聖国的---小---王爷?”这完全出乎乔以白的意料之外,“这么说---你一直都在骗我?”
难怪他的气质风范那么的与众不同,难怪他的举手投足总是带着尊贵,难怪他说她妈赞成得很---
她还当他又穷又困,她---天啊,她真是丑大了,战在暗地里铁定早就笑掉了好几颗大牙了!
“不不不,我绝对不是存心要欺骗你,但那些可怜的身世都是能假设的,我仅是没有反驳罢了---”他紧接着又说道:“我也不对,所以我算是你的共犯。”
“这---”乔以白哑口无言,仔细的回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那时他只是一劲儿的吞吞吐吐。
“况且我若是告诉你真话,我担心我遇袭的事会传出去,那位离家出走的事就会穿帮。”龙战抑郁的皱眉,打算用苦肉计。
“离家---出走?”
“我一出生,便被教育该如何做一个好宰相,七岁哪年,又开始接受教导要怎么做一位好驸马,我也一直很努力的朝这两个方面努力。”龙战试探的执着她的手,此刻他急需她给予力量。
乔以白没有回避,也没有插嘴,他又继续说道:“直到大公主和二公主分别有了心爱的男人而悔婚---”
他无奈地笑一笑,“这个新闻我相信全世界都知道。”
q市和花聖国的邦交友好,两国经济贸易接触频繁,处处均可见该地的报导,故乔以白的确耳闻过此消息,她还记得母亲和以青还批评了好几天,不过言词中多是嫉妒。
“那时我才惊觉到,我究竟是为了谁而活?我之前的努力又为了什么?”龙战苦笑的耸耸肩,“我表面虽说无所谓,其实或许我比谁都在意?”
“战---”人家现在是高贵的小王爷,她凭什么再纳闷呼喊他?因此她收回下面安慰的词句。
“所以我想试试,去掉头衔我还剩下什么?”龙战迟迟不敢讲明,就是怕看到她这种自卑的表情。“事实上也证明了我什么都不剩,去掉头衔的我,还不是和一般的老百姓一样,必须努力才有饭吃。”
“这---”想到他如同菲佣般的待遇,乔以白羞愧汗颜。
“你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扶了我一把,你的善良忍让,令我深深领悟到自己的无病,也只有你和老医生,不因为的假身份而嫌弃我,其他人对我即使客气,内心中却仍充满了鄙夷和恐惧。”那期间他尝尽了小镇的人情冷暖。
“我---”他把她形容的好像多伟大,害她怪难为情的。
“请你嫁给我。”龙战慢慢的屈下膝。
“嘎---你---你快起来。”必要时,他不介意耍个小赖皮。
“可是我---我俩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啊!”老天好残酷,为何要安排她和他相遇?
“你们的国王不是说世界大同吗?”龙战有意歪解。“而且你自己刚刚也保证过的,不管我的过去如何,你都愿意嫁给我。”
“那不一样---”乔以白自惭形秽,能再见到他,她已经无所求,怎么好再有贪念呢?
“有什么不一样?你连我是没钱没家的孤儿,或者是有案在身的通缉犯都不在乎,为什么当我变得有钱有家,你反倒耿耿于怀了?”龙战甚为不解,外面多少人事看上他的这些。
“可是我笨手笨脚---”乔以白压低了脑袋瓜,星眸紧紧瞅着面前拧着床单的两手,仿佛它们正在搞什么旷世奇作。
“你忘了我是很好的老师吗?”可是之词即表示事仍有转圜的余地,龙战心里踏实多了。
“可是我的家世背景---”花聖国是个思想非常传统的帝制国家,门户对自然很重要。